民意鬧的,而是錦州那些藥商,離了劉公生意一落千丈,危及到大利益,才聯合起來給寧王一個教訓……”保定侯三公子壓低聲音笑道,“這些財可通天的大商人最不能容忍有人威脅到他們的利益,一旦紅了眼,六親不認,寧王吃了啞巴虧……”
他說的開心,卻聽咕咚一聲,回頭一看見自己的嬌妻暈倒在地上。
“洛兒!”
“小姐!”
“堂姐!”
“堂妹!”
大廳裡亂成一團。
七日後,顧十八娘依數將藥交給大有生,大有生早已經接到保定侯三公子的話。
“顧娘子也太刻板了……”大有生的大掌櫃笑呵呵的親自給顧十八娘上茶,話雖然這麼說,眉眼裡卻全是喜氣。
按理說,顧十八娘完全沒必要透過他們把藥給保定侯三公子,雖然說專供,但給自己家人做藥自然不該受這個限制。
顧十八娘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好宰熟。”
大掌櫃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衝顧十八娘豎了豎大拇指。
“來呀,”他轉頭對外喚道。
立刻進來一個小夥計,捧著一錢袋,放在顧十八娘面有。
顧十八娘見其中露出金光,知道是金葉子結帳,點了點頭,也不客氣拿了起來告辭。
看著那小姑娘坐馬車離開,大掌櫃一面安排人給顧家大宅的保定侯三公子裝禮盒送去,一面對另一個掌櫃感嘆,“這顧娘子說是個藥師,行事做派倒跟咱們生意人一樣。”
“滿峰不是藥香,是銅臭?”這個掌櫃的扒拉著算籌笑問道。
大掌櫃捻鬚搖頭,“非也,非也,商人重利輕別離,而這顧娘子做的更好,人情也佔了利也不少,這小姑娘年紀輕輕,行事倒是老練的很。”
其實他要知道顧洛兒和顧十八孃的交鋒,對顧十八孃的評價會再加上一條,勢也造了……
顧洛兒夫婦什麼時候離開的,顧十八娘並不知道,也沒有留心,但隨著這夫婦倆的離開,她發覺族中人對她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了。
以往路上見了自己退避三舍,如今竟有人主動打招呼,其中還有一些同齡的小姑娘,而且還是些素有清高之名的小姑娘們。
似乎是一夜之間,顧客族眾發現了這個惡名昭昭睚眥小人身上巨大的利益,連保定侯的三公子都為了一盒藥對她和顏悅色彬彬有禮,那麼可以想象這個顧娘子有多麼大的吸引力。
以前冷落退避人家,真是豬油蒙了心了,很多人後悔不迭。
雖然說這姑娘行事囂張,但究其起因,也都是因為別人挑釁在先,那麼只要不得罪她,這姑娘總要看族人幾分薄面,這要是託關係弄點劉公秘製的藥送禮或者轉賣,豈不是大大的方便。
一時間邀請曹氏的聚會多了起來,這一次不僅僅是因為其是解元之母了。
年過完了,曹氏家卻意外的熱鬧起來,一天到晚總有人來拜訪,七大姑八大姨的關係全都上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京城殿試考完,這是給顧海恭賀道喜來了。
因為察覺這些人言語中終於對自己女兒態度好了很多,曹氏很高興,一高興就容易心軟,幾天時間已經應下三四家人的請求。
“你三叔嬸想要幾瓶金銀花露……”
“……四老舅說吃了半輩子藥咳喘也治不好,你看你能給做七八十劑竹瀝……”
顧十八娘失笑,“七八十劑?他當飯吃啊?”
曹氏也覺得自己答應的冒失了,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想法子回絕他們……”
至於曹氏是真的回絕他們,還是躲起來不見他們拖延起來,顧十八娘並沒有在意,曹氏也沒再提,日子轉眼就到了三月,殿試終於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