嚨前面。
傅彥碩已向著左前方踏了半步,左手同時收得像出拳一樣快,右拳已橫著摜嚮慕容掠的左臉。他動作陡然之間變得奇快無比,周圍的觀眾都仍沒反應過來,全場只有屈指可數的數人,才看得出他拳術的精妙,一時間反而沒人鼓掌或者喝彩。
但他動作奇快,慕容掠反應卻並不比他慢。內家拳的底子讓他能夠始終保持在高強度的高速和強力狀況,儘管對方氣勢洶洶,他卻絲毫不懼。這時他及時反應,腦袋後仰,避過對方拳頭的同時大步退後。
傅彥碩如影隨形地附身而上,拳如雨下,飛快地對著對方上中下三路發起了瘋狗的搶攻,氣勢之強悍,令這時才反應過來的同行無不色變。
正常來說,一個人的持續強攻是非常有限的,因為爆發力無法持久,所以每攻幾次,就必須有緩衝來進行調整,否則後續攻擊的力道和速度都會下降。
哪怕是以內家拳來保證身體強度的慕容掠,也沒辦法擺脫這種限制,每隔一定時間,就必須有“回氣”的時間。然而傅彥碩一口氣連續攻出強勢拳擊,竟像是完全不需要調整一般,一拳又一拳狠狠擊出,連著二十多拳出去,竟然仍然不退後調整!
轉眼半分鐘過去,連外行的觀眾也無不看得目瞪口呆。
場上,傅彥碩像瘋了般,一拳又一拳地向著慕容掠狂攻過去,只這一會兒,有心人已經數到了六十多拳,拳速之快,拳數之多,拳力之猛無一不令人驚駭欲絕。換了個一般人,或者力量不如,或者速度不如,或者持久不如,絕對不可能像他一樣連著出這麼多記又猛又快的主攻拳。
蕭揚看得寒氣直冒。
他自認已經是異類,持久力、力量、敏捷、速度,無一不是超強,但是要他持續攻出同樣規格的攻擊,那也是相當勉強。
傅彥碩這傢伙絕對是異類中的異類!
另一方,慕容掠剛開始還透過閃、卸、擋等多種方法來應對,甚至偶能反擊,但捱了二十多拳後,就已經只剩下“擋”一種路子,一記又一記地格擋對方拳頭,**的撞擊聲不斷響起,儘管是在嘈雜環境下,竟仍能穿透聲浪,送入較近觀眾的耳中。
蕭揚旁邊的谷歲秋看得臉色發白,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傅彥碩用這種瘋狂搶攻的方式來對戰,沒想到竟能這麼厲害,逼得慕容掠沒辦法再躲閃或者反擊,慕容掠輸定了!”
蕭揚沉聲道:“不,他仍有保留。”
連袁勁邦也不由看向他:“他如果有保留,該不會把自己陷進眼下這局面吧?”
蕭揚卻道:“假如一直這麼拼強攻,傅彥碩輸面更大。慕容掠的內家拳,講究的就是借氣發力、悠遠綿長,論持久力,外功極難拼得過他這種內功。”
右前方第一方偏中處,翁北來也忍不住轉頭道:“照你這麼說,慕容掠贏定了?”
“假如換了是我,持續用這種強攻,輸的肯定是我。”蕭揚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但是現在在場的是傅彥碩,他……他有點奇怪。”
谷歲秋奇道:“奇怪什麼?”
蕭揚緩緩道:“到現在為止,你們誰見他出過一滴汗?”
這話一出,所有人均是一愣,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去。
傅彥碩仍在持續狂攻,眼神專注,腳步靈活,拳頭揮得呼呼作響。但是如蕭揚所說,在這種大體力消耗下,他竟然額頭沒有半滴汗水!
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
轉眼間三分鐘過去,傅彥碩已經連續攻出三百拳以上,但攻勢仍然不停。
周圍本來為他的強攻而喧鬧的觀眾也基本上靜了下來,無不呆看著場上這奇怪的一戰。一方持續攻,一方持續宋,以比武臺這三百來平的圓形空間為基,進行著奇異的純攻純防比試。
慕容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