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算得上是毫髮無損。要是因為這個被判為輸,他當然不甘心。
“閉嘴!”滕嶽火氣更大。一拳之後,蕭揚穩立不動,滕萬鈞卻是胳膊脫臼,勝負結果不言自明。他不滿失敗,但是更對兒子“耍賴”的行為生氣。
不只是他,旁邊幾個觀戰的業內同行也不由紛紛皺眉,覺得滕萬鈞有失氣度,大損嶽龍武館的威名。練武的人大多性格直爽,勝就勝,敗就敗,耍賴絕對不受人歡迎。
俞天侖適時站了起來,向滕嶽微微一笑道:“這一戰,承讓了。”又轉身向在場觀戰的其它(6)人抱拳為禮,說道:“告辭。”邁步而出,大步追著蕭揚而去。
莫滄海跳上臺想替滕萬鈞接骨,後者一把拂開他的手,怒不可遏地對臺下的父親吼道:“你從來不信我的話!”跳下臺,頭也不回往武館內進奔去。
滕嶽氣得說不出話來,旁邊的幾個人雖跟他交情不錯,但是畢竟外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父子矛盾,也不宜插嘴,紛紛告辭離開。
莫滄海急忙送人離開,滕吟絮則怯怯地走到父親身邊,小聲道:“父親,您別生氣了……”
第309章 我是傷患!
聽到女兒的聲音,滕嶽長長吁出一口氣,面色稍稍好轉,看看她,卻又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如果這世上真有神明,他真想問問那神,自己前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生個兒子走上邪路,生個女兒倒是孝順,卻偏偏早早守寡,滕家這百年家風,難道真要斷絕在自己這一代?
嶽龍武館外,蕭揚穩步前行,俞天侖從後面追了上來,滿臉壓不住的笑容:“好樣的!”說著一掌重重拍在蕭揚肩上。
蕭揚再忍不住,悶哼一聲,腳步一歪,向旁邊跌了兩步。
俞天侖愕然看著自己手掌:“我這一掌沒這麼厲害吧?”
“俞校你……”蕭揚辛苦地憋出這幾字,一抬頭,滿臉呲牙咧嘴,“嘶~疼疼疼疼!”
俞天侖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他。幸好離車不遠,把蕭揚扶上了車子,他才詫異問道:“你這怎麼回事?”
蕭揚艱難地把上衣拉開,只見他身上本來已經結了疤的十多處傷全都迸開,到處都是鮮血痕跡。剛才戰況不利,他狠下心,拼盡全力以硬碰硬地和滕萬鈞對拳,渾身肌肉繃緊,立刻把身上的傷口都給繃裂,所以才趕著離開。
俞天侖驚道:“這麼厲害?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你趕緊的吧……”蕭揚一動不動地靠在椅背上,“我腿上還有十來處傷需要處理……我操!疼!”
俞天侖不敢怠慢,立刻驅車離開,路上卻不由笑了出來。
蕭揚強忍疼痛看他:“我……我說俞校,看我受傷很好玩兒是吧?”
“沒有!”俞天侖矢口否認,“我在想剛才滕萬鈞在臺上分辯他沒輸,卻沒人相信的事。”
說到這個,蕭揚也不由笑出了聲。除了滕萬鈞之外,沒人比他更清楚,剛才那最多隻算是平局,而且再鬥下去,哪怕對方只是單手,不利的仍是自己。但蕭揚藉著拼拳脫臼這點,滕萬鈞縱是有一萬張嘴,也分辯不清。
憑心而論,這傢伙絕對是蕭揚回江安以後遇到的第一大力士,拳勁剛猛過人,速度和技巧也都相當不錯,而且遠比滕嶽年輕,真要纏鬥起來,蕭揚自忖除非身體無恙,否則毫無必勝把握。
傷勢不重,兩人就近找了家診所。在內間脫下了身上衣物,那中年醫生驚得嘴都合不攏了。蕭揚這一身上下至少有二三十處傷口,乍一看,他根本就是個血人!
費了整個小時,才算把傷口處理好,俞天侖非常大度地主動掏錢付了醫療費,笑道:“這算工傷!”
蕭揚感覺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沒好氣地道:“工傷吧?我還得請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