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知道,我如果刻意撒謊,是能夠保持身體機能讀數在正常值的。”蕭揚像唯恐她犯錯一樣道,“所以你最好能想個好點的辦法,否則……”
陳潔不由自主地問道:“否則什麼?”
“否則你只好關我一輩子!”蕭揚笑了起來。
陳潔本就沒了血色的臉更白了。
她當然聽得出蕭揚是在說反話,但是卻無力反駁,因為她心裡確實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這一刻,她越痛苦,蕭揚越是感到心裡暢快,索性直接靠到籠壁上,悠閒自得地道:“一輩子也不錯,不過吃飯穿衣以外,你最後再給我準備一個老婆,我畢竟是個年輕男人,少了女人,很可能會內分泌失調而致早衰。”
陳潔緊緊咬著唇,沒有說話。
“有了老婆自然要生孩子,以後別忘了把我孩子也關在這裡面,我還得看著他長大,在自己老去後也有個承歡膝下的孝順孩子,這才叫天倫之樂嘛。”蕭揚繼續說道,聲音裡滿懷憧憬。
“別說了!”陳潔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出來,尖銳的聲音在整個幾乎密閉的房間裡不斷迴盪。
“不想聽,就給我出去!”蕭揚淡淡地道。
陳潔眼中的淚水再次滾下來,她一轉身,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砰!
房門被重重摔得關上。
蕭揚輕籲出一口氣,重新開始審視環境。他所受的訓練中份量極大的一部分就是如何在困境中逃生,就算只有一絲希望,他也會鍥而不捨地追尋。
把床墊下壓著的鏈子全扯出來後,蕭揚試了試所能走到的範圍,基本上能走遍除了籠門那一角外的整個籠子。
床墊內沒有金屬彈簧,全是泡沫結構,不足以做成可以開鎖的工具。小桌倒是挺結實,但他非常清楚,就算能把木製的桌子劈成足夠開鎖的細木籤,木籤的韌度也不足承受開鎖時的力量,更何況憑他現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小桌砸得破。
半個小時後,蕭揚徹底放棄了找工具協助脫逃的想法,坐回床上,皺眉不語。
這地方絕對不是外行的陳潔能設計出來,所有佈置像是專門針對精於逃生之術的他設定,讓他無物可以借用。
難道自己真要在這裡坐一輩子牢?
身體突感一陣疲憊。
蕭揚嘆了口氣,沒有強行壓抑襲來的倦意。呂脫品的藥力還在持續,自己現在和它對抗,只是浪費自己的精力,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靜等藥效消失。不用懷疑的是,陳潔肯定會在四十八小時內讓他再吃一次那藥,他卻沒辦法拒絕,因為她可能把藥放在水裡,又或者飯菜裡,為了積蓄體力,他是不可能拒絕這兩樣東西的。
蕭揚仰躺下來,閉上眼睛,不到兩分鐘,他就陷入沉眠中。
心中一念浮起。
如果這是夢,那該多好!
“蕭揚!蕭揚!”呼喚聲響起。
蕭揚從睡眠中醒來,坐起身子,立刻感覺到腰腹上的肌肉力量恢復了不少,雖說比正常情況下低得多,但聊勝於無。
籠門已經開啟,陳潔站在門內,手裡端著一個塑膠餐盤,連裡面的筷子都是一次性筷子。
見蕭揚醒來,陳潔鬆了口氣,柔聲道:“吃飯了。”
蕭揚愕然道:“早餐就這麼豐富?”
“這不是早餐,你已經睡了一天了,這是晚飯。”陳潔見他沒有再用那種讓她心碎的冷靜語氣說話,心裡一喜,把手裡的餐盤放到了地上,“我放在這裡,你拿過去吃吧。”
蕭揚把腿盤了起來:“你不敢給我拿過來,是怕我傷害你?”
“不!”陳潔脫口而出。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拿到桌上來?”
陳潔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