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珈瑢兩眼放光,癱倒在沙發上,東倒西歪地說道:“好,那我現在就說了我的要求。我都憋了幾年了,也是時候提出來了。再不用,只怕以後你跑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你。”
“可以,提吧。”紀雲深抽了一根菸,看著煙霧在自己面前縈繞,眼前卻出現了郭珮瑢的臉,“但我也說過前提,只在合理的範圍之內。而我能猜到,你要我做的事情,很抱歉,我做不到。我再厲害,有些東西,我還是給不了你。”
紀雲深突然掐滅了菸頭,起身就往外走。身後傳來了亂七八糟的響聲,他不用回頭也猜得出來,郭珈瑢此刻,必定是在死命地摔東西。那兩杯水,想必已經在她的怒氣下,英勇犧牲了。
隨著東西被砸掉,酒吧裡的人,都開始往那個角落注意起來。郭珈瑢藉著酒勁,發起了酒瘋,衝著紀雲深的背影大聲地罵道:“你這個渾蛋,王八蛋,紀雲深,我這一輩子都恨你恨你!”
酒吧老闆也是個見過些世面的人,這種情人之間互相翻臉摔東西的情景他見得多了。別說罵人了,就是拿刀子捅人,捅死了人,他也不覺得稀奇。可是,他看郭珈瑢這個樣子,有點擔心她沒有錢來賠,於是就衝上去攔住了紀雲深,腆著臉笑道:“先生,那個,麻煩您先結一下賬。”
紀雲深心想,那兩杯水能值幾個錢,這老闆一臉的猥瑣相,無非就是想敲一筆,於是他索性大方地掏出一疊錢來,塞進老闆的手裡,笑道:“行了,讓她砸吧,你注意點,砸到夠錢數了,就去阻止她吧。”
有錢就是好啊,安慰被拋棄的所謂前女友,可以包下半個酒吧,讓她盡情地砸個痛快。
24、所謂“賞你一巴掌”
果然就如紀雲深講的那樣,過了沒幾天,郭珮瑢真的主動去找了紀雲深。當然,她並不是去求他的,而是準備提刀去見他,然後直接給他一刀子送他上西天的。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那一天花芊朵正好有點事情,沒空去接初初。接到電話後,郭珮瑢就提早從公司開溜,難得也做一回關心兒子的好媽媽。可是,當她開著小車趕到學校時,卻怎麼也找不到初初的身影。那時候,雖然已過了第一撥接孩子的高峰,但學校門口還是徘徊著不少的家長。
離放學不過過了二十分鐘,班主任馮老師還盡職地站在門口,送小朋友們出來。郭珮瑢在孩子堆裡瞅了半天,也沒看到初初的身影,便擠到了馮老師身邊,打聽初初的去向。
馮老師已經好些天沒有見到郭珮瑢了,自從花芊朵來了之後,一直都是由她接送孩子的。乍見之下,馮老師還有些發愣,想了片刻才笑道:“啊,是初初媽媽呀,你怎麼來了?”
“來接初初,家裡保姆有點事情,來不了了。”
馮老師的臉色一變,愣了一下,張嘴說道:“你來接孩子!可是初初已經讓人接走了呀。”
郭珮瑢一聽這話,眼前立馬一黑,第一個反應就是喬湛來搶孩子了,再不濟,也是她那個彪悍的前婆婆來搶了。於是她一把拉住馮老師的手,緊張地問道:“接走了,誰接走的?是不是孩子的爸爸或是奶奶?”
“沒有啊。”馮老師年紀很輕,說起話來聲音脆脆的,“初初是跟一個叫紀叔叔的人走的。”
郭珮瑢二話不說,連“再見”都顧不得跟馮老師說,轉身就跑回了車上,第一時間掏出手機來,給紀雲深打電話。
紀雲深那會兒正在給下屬開會,手機放辦公室裡沒帶在身上。郭珮瑢打了半天沒人接,氣得幾乎要罵娘,但還是鍥而不捨地打著。外屋的秘書聽到董事長屋裡手機響個不停,怕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著紀雲深平時人還不錯,算是個好說話的老闆,就自作主張進了屋,替他接起了電話。
沒想到這一接,可憐的小秘書,就算是遭了災了。郭珮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