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珮瑢有一種被人狠狠煽了耳光的感覺,上一次,喬湛跟自己的妹妹出軌,她都沒有這麼感覺羞辱過。這一次的感覺卻是如此地強烈,滿腔的恨意讓她恨不得直接毀了坐在對面的那個女人。雖然她心裡清楚,這事情錯不在一個人,紀雲深那個王八蛋更應該被千刀萬剮。
手裡那一疊照片就像是被燒得滾燙的鐵鉗,正烙痛著她的手心以及她的心臟,她覺得自己簡直呼吸困難,快要心臟麻痺而死了。
就在這艱難的時候,那堆燙手照片卻突然被人從手裡給抽了去。郭珮瑢愣了片刻,抬起頭來,見到那個該被千刀萬剮的傢伙正一臉笑意地看著那些個照片,半晌才笑道:“看來我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應該去廟裡燒燒香了。怎麼總有那些個不知所謂的人,喜歡搞這種偷拍的把戲。”
“紀雲深!”郭珮瑢站起來,全身發抖地盯著紀雲深,雙手已經握成拳,恨不得直接砸到他臉上。
“安靜,安靜一點,這裡是公共場所。”紀雲深伸手一把捂住了郭珮瑢的嘴,然後攬過她的肩膀,說道,“走吧,那邊有兩個朋友要見你,有事情要跟你說。我們先過去吧,這裡的事情先放一放。”
郭珮瑢被捂著嘴,想喊喊不出,只能伸手去捶紀雲深。很快,兩隻手也被禁錮在了身前動彈不得,紀雲深拉著她就要走,完全不顧她的掙扎與反對。
“等一待!”顏沁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對紀雲深怒目而視,“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就想走嗎?既然你也來了,我們三個人索性坐下來,把話攤開來說清楚吧。”
紀雲深笑得一臉無辜:“你先等一等,我那裡還有點事情,辦完了再說吧。”
“紀雲深,你難道想不認賬嗎?我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子,你想拍拍屁股走人是不是?告訴你,沒這麼容易。”
紀雲深難得地皺起了眉頭,掃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發現其他的顧客都在往這裡看,搖頭道:“你先不用喊,孩子如果真的是我的,我自然會負責。我連別人的兒子都願意養,還會不要自己的孩子嗎?不過,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還說不好。我這個人雖然一向對女人很寬容,但如果有的女人做了超出我底線的事情,我也會變得非常冷酷無情,不留一點情面。”
顏沁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手裡捏著的照片抖個不停,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氣的。總之,郭珮瑢還是被強行帶走了。紀雲深摟著她往旁邊的角落走去,一面走一面笑道:“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今天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解決的。你放心,一會兒你就會知道,我紀雲深從來愛的就只有你,你你你!行了吧,滿足了吧。”
郭珮瑢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瞪了她一眼,紀雲深見狀說道:“你要答應我不鬧的話,我就放開你。”
郭珮瑢趕緊點點頭,等到紀雲深一放手,她就開始揉手腕。真是的,手勁這麼大幹嘛,把她弄得痛死了。這一痛,火氣似乎就消下去了一些,憤怒的情緒被轉移掉了一小半。而當她被拉到另一張桌子前,看到那裡坐著的兩個人時,她的怒氣就完全被驚訝取代了。
這兩個人的組合實在是奇怪,一個是冷若冰霜的花芊朵,一個是一臉尷尬笑容的楊應知。他們兩個湊到一起,想要幹什麼?
郭珮瑢被紀雲深強行按進了椅子裡,然後就見他修長的手指一點,衝那兩位道:“開始吧,你們誰先說?”
花芊朵很有個性地給了他一記白眼,冷冷道:“是你請我們來的,想問什麼就問,我很忙。”
“確實如此,你確實是我請來的,那這樣吧,就讓不是由我請來而是威脅過來的楊應知先說吧。”
郭珮瑢聽得目瞪口呆:“威脅?你為什麼要威脅別人過來?紀雲深,你還嫌自己渣得不夠嗎?”
紀雲深笑著輕咳一聲,給了楊應知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