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趕來,剛巧就看到了最後一幕。李淳風本來心裡就非常惱火,看到這個情景,當時就出聲了。求證了一下,確實是正主。
餘峨就這麼往中間一站,然後左手畫了一個符,右手結了一個印,一聲大喝:“疾!”雙手合十舉過頭頂,直指向天。
眾人只覺得一陣狂風大作,本來豔陽高照的天氣頓時一變。烏雲從無到有,從薄到厚,最後竟然嚴嚴實實地把太陽遮住了,本是正午時分,整個天地竟然變得像黃昏一般。
尤其恐怖的是,從餘峨合十的雙手中慢慢的冒出了黑色的煙霧,凝而不散,竟然在空中漸漸結成了一條巨大的鱷魚!看著這麼詭異的情形,一些匪徒心裡發毛,不由得想跑,結果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了!
突然,空中的那條鱷魚突然昂起頭來,就這麼張大了嘴。只見一道道白色的氣息從那些匪徒的身上流出來,流到鱷魚那張大的嘴裡。隨著氣流的不斷地流失,那些人也越來越虛弱,容貌也在慢慢的以一種肉眼可以看得出的速度衰老,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成百年老人幹了。
李淳風在邊上看得目瞪口呆。他雖然交待老鱷魚不要讓這些人死的太容易,可也沒有想到老鱷魚居然執行的這麼徹底——用這麼一種方式結束別人的生命,實在是太殘忍了。試想,一個人如果看著自己的頭髮在一柱香的時間裡由黑變白,看著自己的手在一盞茶的時間裡有豐潤變得枯皺,感受自己的牙齒由結實變得鬆動最後掉光,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可怕情形啊!若是換了自己,只怕是早已經瘋了吧?
可憐那些流寇連瘋的權利都沒有。為了實現對淳風的承諾,餘峨放出了自己的本命元神,施展出了最耗功力的“森羅地獄”。這種功夫是絕對的不死不休,就算現在餘峨停止施法,這些人還是會迅速的衰老下去,直到死亡。這種法術施展起來可怕之處實在是無法名狀,外人看著雖然可怕,但卻不能感受到受術之人之萬一。一般來說,除了確實有幾代人的恩怨,通常的仇殺都不用這個的,一是太過耗費功力,二便是這比一刀砍死要殘忍多了。今天餘峨用出這個來,卻也是沒有辦法:他除了這個就不知道其它的折磨人的方法了。——異類之間的較量,永遠都是直接了當的。只有人類才會想出那麼多折磨人的刑罰。
隨著從那些人身上流出的白氣越來越淡,餘峨也準備收功了。
突然,一聲厲叱傳來:“何方妖孽,竟敢在此光天化日之下行兇!”
隨著這聲大喝,一道劍光如閃電般劈下。
餘峨不由暗暗叫苦,自己正在收功的緊要關頭,實在是無法在做出任何抵禦。如果只是一般的攻擊也就罷了,可使看這電光的來勢,分明就是修真者用真氣放出的飛劍,而且施展的人功力還不低。媽的,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讓自己碰上了?
要知道餘峨可是天下頂尖的高手,在這一界能比得上他的人已經不多了。能被他評價為功力不低,那無論如何在修真界都可以排得上號的。這種人物全天下也就那麼幾十個,居然這麼巧,在這個緊要關頭被他碰上了一個,不是倒黴是什麼?看來只有拼著捱上一下,收了功再說。畢竟本命元神的反齧之力可比眼前這個修真者的飛劍厲害多了,他可不想形神俱滅。
只聽見一聲“住手!”一個身影飛了過來,擋在他前面,硬生生替他受了這一擊。只聽得“啊!”的一聲大喊,這個人影又被擊飛了出去。
“兄弟!”餘峨大驚,剛好收功完畢,趕緊過去檢視。“你怎麼樣?”
“我沒事!”淳風掙扎著坐了起來,嘴角掛著一線血絲,看來這個“沒事”有些水分。“他的劍氣還不能破開我的護體真氣,只是內腑被稍微震動了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人還在說話,那個使飛劍的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