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迢被他這番話驚得目瞪口呆。
「每逢大大小小的節日我都會給你準備禮物,如果這些還不夠的話,二十四節氣,每月的初一十五——」
「停!」
溫迢連忙打斷他的話,再說下去,一年就沒了。
祁也盯著她。
「你是不是還準備說每天的五點二十分,十三點十四分,給我發祝福簡訊?」
「也不是不可以。」
溫迢:「……」
她覺得自己現在還有點懵,根本就摸不清祁也此時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我喝多了又不是你喝多了。」
「所以我現在很清醒。」
溫迢又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祁也現在跟吃錯了藥一樣,她都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你最近怎麼了?」溫迢伸手過去探他的額頭。
祁也沒避讓,任著她伸手探溫度。
掌下的肌膚冰涼,不僅沒發燒,還跟塊冰一樣。
「感受到我沒發燒了嗎?」祁也抬眼。
「你雖然沒發燒,但我還是合理懷疑你不對勁。」
「是的,我不對勁,所以你想清楚了嗎?」
溫迢問:「你到底想幹嘛?」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女朋友,」在溫迢狐疑的目光中,他面不改色地繼續,「最近,院裡有個女生,一直纏著我,給我寫了無數封的情書,最近一直跟蹤我,甚至不顧宿管的勸誡闖進了男生宿舍,偷我的衣服……」
溫迢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她瞠目結舌,「怎麼有這樣的女的啊,你沒有舉報給輔導員嗎?」
「舉報過了,但是沒有辦法,她有抑鬱症,情緒很容易過激,導員找她做了幾次心裡輔導都沒用。」
溫迢越聽越覺得奇怪,但是此時酒勁兒上頭,渾身發熱不適,也不想多作思考。
剛剛強打起的精神好像在現在逐漸反彈,更加糊塗起來,眼前的人又開始重影。
腦海里此時自動將祁也剛剛的話的關鍵詞串聯起來。
女生、跟蹤、抑鬱、偏激……
祁也循循善誘道,「我不好直接和她說,我怕刺激到她以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
「啊?」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就假裝當一下我的女朋友,讓她自己慢慢明白,自己想通,可以嗎?」
溫迢頭腦一片昏沉,感覺馬上就要趴在桌子上睡死了。
「算我求你。」
「你不虧是不是,就一個名頭而已。」
「我覺得這是個甚至都不需要多加思考的問題,你要知道,答應我之後,我時刻都隨你吩咐。」
即使馬上都要困死了,溫迢還是覺得這個條件很誘人。
自己不吃虧,擁有免費工具人,而且這個工具人十分自願,不就一個名頭而已嗎?怎麼看都像是她賺了。
她眼睛都快睜不開,迷迷糊糊中覺得,這是個百利而無一害的決定。
「嗯……」
她直接埋頭睡死在桌子上。
祁也去收銀臺結了帳回來,溫迢睡得很熟,臉蛋紅撲撲的,頭髮被她自己弄得亂糟糟的。
他將她那邊的碗筷都往旁邊移開,又用紙巾將她圈著的手臂的四周的桌子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免得她自己等會兒蹭到了汙漬。
他此刻手足無措,他承認自己從頭到尾,都使了小心機,但是他覺得自己並不卑鄙。
她是單相思,他也是單相思,他們互相解救。
他試探著伸手過去觸碰她的臉頰,距離極近的時候,溫迢面板的溫度隔著薄薄的一層空氣透了過來,他手指微曲,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