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看我的臉色有變,立即將望遠鏡拿過去,他對阿寧的印象不深,我提醒了他之後,他才皺起眉頭,歪頭若有所思。
“從入口的地方拖過密林沼澤,又搬到這麼高的樹上,這簡直是蛇拉松比賽,這些蛇還真是有力氣。”胖子往邊上的枝椏上一靠,嚼了嚼嘴巴,沉思道:“這些蛇怎麼好像和螞蟻一樣,你們說會不會它們和螞蟻一樣是群居性動物,它們的蛇巢裡藏有一條蛇後,這些屍體是運給蛇後吃的。”
“什麼蛇厚?”我一下子沒聽懂。
胖子道:“你沒掏過螞蟻窩嗎?螞蟻裡的蟻后負責產卵,螞蟻負責養活蟻后,我看沒錯了,肯定是這樣,這裡的雞冠蛇可能和螞蟻和蜜蜂有著一樣的社會解構。這林子裡肯定有一條蛇後,這些小蛇都是它生的。”
我越加的疑惑:“確實,這些蛇的行為無法理解,但是你這麼猜肯定是沒道理的,蛇和昆蟲完全不同種類,這種可能性非常少。”
“我覺得這應該算是個不錯的推測。”胖子道。
我不置可否,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再次看到阿寧的屍體,又是這樣的場面,讓人很不舒服。我都不敢想象,隱藏在樹冠內的部分,現在是什麼樣子了,雖然胖子表過自己對於生死的態度,但是他這時候說的話還是讓我感覺有點鬱悶。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胖子就道:“他孃的不管它們要來幹嘛,顯然屍體在這裡,附近肯定有很多蛇,我們最好馬上離開這裡。”
“這就不管她了?”我心裡有點不舒服:“既然找到了屍體,要麼——”
胖子搖頭,我想想也不說下去了,這確實不是什麼好想法,這裡的蛇我們一條也惹不起,況且也許阿寧也不想我們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於是嘆氣,不再去看那個方向,輕念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得,我閉嘴。”
這時候我就發現潘子一直沒有把望遠鏡放下來,心說奇怪,看這麼久還沒看清楚。仔細一看卻發現潘子的手竟然滿是汗,臉的都發青了。
我一驚,湊上去問道:“怎麼了?”
潘子放下望遠鏡,有點異樣,搖頭對我道:“沒什麼。”
但是那表情絕對不是“沒什麼”的表情,我拿過望遠鏡再次往那放向看去,卻發現確實沒有什麼異樣。心中就懷疑了一下,不過胖子已經動身下樹。我沒功夫再考慮這些,最後看了一眼遠處,就跟著胖子爬了下去。
潘子下到樹下,臉色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但是我發現潘子老是往那個方向去看。
他不說,我也不想問,我估計他也可能是不能肯定,與其問出來讓自己鬱悶不如就這麼算了。三個人立即收拾了東西,背上了揹包,潘子修正了方向,就立即準備離開。
剛想出發,潘子又看了看那個方向,忽然就停住了,這時候胖子也發現了他的異樣,問他怎麼了,他抬手指了指那個方向,做了不說話的收拾。
我們都停下腳步,就恍惚間聽到四周某個方向的林子裡,傳來了一聲聲輕微的人聲,西西叔叔,好象是有人在說話。
因為林子十分的安靜,所以這一下下的聲音顯得極為突兀,我三個都莫名其妙。我更是一頭冷汗,側耳去聽,就感覺這斷斷續續的聲音,好像是一個女人在低聲說話。
我們靜靜的聽,那聲音忽高忽低,飄忽不定,又似乎是風聲刮過灌木的聲音,然而四周枝葉如定,一點風也沒有,而讓我們遍體生寒的是,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阿寧屍體的方向。
胖子輕聲罵道,“狗日的,這演的是哪一齣啊,該不是那臭婆娘真的詐屍了,在這兒給我們鬧鬼了。”
我說不可能,但看了看四周,妖霧瀰漫,黑影從從,這裡不鬧鬼真是浪費。
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