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心臟幾乎停了一下。
我看到在我的窗戶上,竟然趴著一個影子。
一個人影——
十六、窺探
當時的我沒有多少的經歷,看到那影子,又是在那種環境下突然看見,我整個人就毛了,不受控制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大叫了起來。
叫了兩聲二叔就下來了,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準備去打太極,衝到我房裡,問我幹嘛。我指著那窗戶嘴巴都結巴了,“影——影子!”
二叔看了一眼也嚇了一跳,不過他反應比我快,立即就衝了過去,一下開啟窗,往外看去,叫道:“誰!”
我也穿好衣服衝了過去,一看,卻發現窗外什麼都沒有,外面是曬穀子的大院子,青色的路燈照出一大片去,但是絕對沒有人。
二叔把著窗沿看了看四周,有點莫名其妙,因為就算是有人跑了,也至少會有點動靜。這時候,他嗯了一聲,縮回來忽然就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就看到他的手溼了。
再看窗沿上,竟然也全是水,我忽然就有股不詳的預感,立即把窗拉回來半扇,一看,我操,窗戶外面的玻璃上,竟然爬滿了黑白斑斕的螺螄!
再看另外一面,竟然也全部都是。
我吸了長長的一口涼氣,立即就跑到外面去,把窗戶關上,就看到那些泥螺竟然比早上看到的數量更多,密密麻麻,聚在一起,那幾段詭異的形狀,活拖拖就是一個人趴在我的窗上,在往裡窺探。
我渾身發涼,只覺得一股極度的悚然由頭到腳過了一遍。二叔也是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腿肚子只打哆嗦,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能說話,問他道:“二叔,這到底是什麼?”
二叔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我不知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
二叔沒回答我,而是拿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我腦子一片空白,一點也沒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只知道他是打給了我三叔。
不一會兒,三叔就從外面跑了回來。原來他半夜和夥計一起去溪邊蹲點了,晚上灑藥之後半天都沒有一隻螺螄浮起來,他怕溪水太活,農藥沒用,那些泥螺可能會在晚上聚起來的,就在溪邊巡視。
他帶著幾個夥計,跑到我們邊上什麼也問,直接就往窗上看去。一看之下,他立即就臉色慘白起來。
他邊上一個夥計道:“我操,這些他孃的是從哪裡爬出來的?”
三叔不回答他,而是立即拿起一邊耙穀子的耙子,把螺螄從我窗上耙了下來。
泥螺的數量之多,讓我瞠目結舌,撥弄到地上完全就是一堆,一坨一坨,我以前吃螺螄的時候,怎麼就沒距地這東西這麼噁心。
全部弄下來後,三叔在地上撥弄了幾下,“溼的,出水的時間不長。你們去找找附近有沒有水源。”
他的夥計馬上散開到四周去看,才走了沒幾步。二叔就道:“不用找了,是從那裡。”
我們轉向他指的地方,就發現我的牆根下是一個下水槽,一直通到陰溝裡去。
農村裡的下水系統非常簡陋,和農田的灌溉系統是差不多的,而所有的生活汙水都是就進進溪流裡去的,所以這條陰溝是和溪相通的。事實上,這些所有人的下水道,都是和溪相通的。二叔道:“你看沒下雨,這下水槽都是溼的,肯定是從陰溝裡爬上來的。”
“他孃的,難怪老子一隻毒死的螺螄都看不到,原來都躲到下水道里去了。”三叔罵了一聲。
“怎麼處理?”一個夥計問。
“全部弄死!”三叔立即道,說著就拿起耙子往地上的泥螺群裡砸,他的夥計馬上幫忙,拿什麼的都有,二叔立即就把他們阻止了。
“你幹什麼?”三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