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胖子肯定就被按住抽死了。
想了想,我道:“你說得有道理,但這事急不來,人家這麼多人,咱們不可能現在就挺著個肚子上。等到晚上,偷偷摸過去偷出來。”
悶油瓶搖頭:“我們沒有晚上了,一旦安定下業,他們會立刻下水,你看。”
他指向一個方向,那裡已經有好幾個人在湖邊打充氣筏,還有人走入了湖中,顯然是潛水夫在觀察環境。
“他們為什麼這麼急?”我很奇怪。
悶油瓶頓了頓,忽然就道:“也許,沒有時間了。”
我愣了一下,這句話在他嘴裡說出來很有深意,不過目前沒工夫細琢磨。
小跑過去把胖子叫了回來,他一聽我們的計劃,啊了一聲,搖頭道:“我靠!剛和他們套了近乎就去搶劫,胖爺我的名聲不得臭了?”
我說道:“這水下如果有明器,他們下水後可就全摸走了。你是要明器,還是要名聲?”
胖子想了想道:“真奇了怪了,我覺得天真你的話特別容易說服人。那咱們就先不管名聲了,你說怎麼做?”
我再想了想,硬搶肯定是不行,便讓胖子去準備小木排,重新上滿石頭。我們不可能揹著負重的鉛塊衝進湖裡,那麼只能用石頭來負重。之後,必須想一個辦法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以便迅速地拿到水肺。
放水肺處到岸邊的距離,如果全速奔跑,大概只需要三十秒。但在這條路上有很多在人忙碌,只要略一停頓,就會被人追上。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偷東西,需要相當的技巧和心理素質。
這個我很不內行,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而且經悶油瓶那麼一說,覺得特別的緊張,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沒機會了。
這時候還是胖子有辦法,他看了看那些人,又看了看水肺的位置,突然道:“你們會騎馬嗎?”
“怎麼?”我問。
他指了指一旁的騾子,打了個眼色:“看過蒙古騎手奪羊嗎?”
我一下理解了他的意思,皺眉道:“騾子和馬不一樣,騾子跑不動啊!”
“我靠!我們又不賽馬,只要它跑幾十米。這東西這麼大個子,跑起來誰敢攔?問題只有一個,中途千萬別摔下來。”
有門兒!我狂點頭。胖子馬上就去準備。我們先把木排扒到湖裡,然後回來,抑制出錢找到了看騾子的人,說想借去運點東西。
那人先前在村裡見過我們,有錢當然賺。
胖子問:“騾子什麼時候跑得最快?”
那人道:“發情的時候,拉也拉不住。”
胖子道:“這個難點,有啥需要避諱的?騾子最怕什麼?”
打點妥當,我們拉著騾子,慢悠悠地走到他們忙碌的營地裡。靠近放水肺的地方,互相看了看,我已經緊張得全身冒汗了。
三個人率著騾子,感覺特傻,跟墨西哥那些農夫一樣。不過,倒沒有多多突兀,因為四周好些騾子都在那裡卸東西。
水肺裡在一個大帆布包裡,就幾個包是連在一起的,胖子把騾子趕了趕,走近了點,給我打個眼色,讓我去解繩子。
我看了看,沒有人注意我們,剛想動手,卻聽到後面有人鹹了一聲:“喂!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條件反射下猛然回頭,看到一個女人正朝這裡走來,在樹下納涼的一行人也都站了起業。我一下就慌了,心說怎麼辦?被發現了!
那一剎那,胖子一個箭步,抓起水肺就大叫:“上騾子!”
我一下,也抓起了水肺。三個人立刻上了騾子,胖子用力一抽騾子屁股,大叫道:“騾子瘋了!”
受到驚嚇的騾子揚開四蹄,狂奔起來。
別看騾子平時走路慢騰騰的猛地一跑我差點沒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