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盤馬的敘述,覺得不妥當,這鐵塊中散發出一股氣味,而且這氣味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淡,說明裡面有一種揮發性的物質,鬼知道這種物質對人體會不會有害。我覺得要溶開這東西的時間未到,到了那邊,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之後,再判斷是不是要冒這個險比較靠譜。
胖子的好奇心燒得他受不了,但是我說的絕對有道理,悶油瓶也同意我的看法,想到可能連累到其他人,他也只好作罷。
接下的時間胖子興致勃勃,一是他的古墓說他深信不疑,二是他很久沒打獵了手癢得厲害,一晚上不顧臉腫得像被馬踢過一樣,一直和我們嘮叨他以前打獵的事。我也睡不著,但腦子卻想著湖邊的事情,悶油瓶一直沒有說話,我看他一直看著阿貴隔壁的樓,看著那個窗戶出神。
我想起前天晚上在那個樓裡看到了影子,不過現在那個窗戶裡一片漆黑,什麼也不看見,阿貴的兒子似乎不是很願意見人,深居簡出的。我懷疑是不是有什麼疾病,所以只能待在家裡。農村裡經常有這樣的事情。
一個晚上沒睡,加上一天劇烈的思想活動,很快我就晃神聽不清胖子在說什麼,悶油瓶靠在那裡打起了瞌睡。在這裡外面比屋內涼快得多,悶油瓶在四周一隻蟲子也沒有,我們就這麼躺下睡著了,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這一天各自準備不說,第三天準備得當,阿貴帶我們出發。
讓我鬱悶的是,我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嚮導,一起出發的竟然是阿貴自己和雲彩。
我問怎麼回事,阿貴你不是說你沒去過嗎?怎麼是你自己帶我們去?
阿貴道這獵人進了山裡,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阻礙,幾隊都沒回來,其他人都沒去過,他能找到的人就是他女兒雲彩,雲彩以前跟著爺爺去過那裡幾次,知道怎麼走。他帶著我們,加上雲彩認路,還有狗,問題應該不大。否則我們幾個語言不通,恐怕會出麻煩。
我心說糟糕了,看來我出價太高了,阿貴捨不得讓別人賺這個錢了。胖子立即說不行,咱們是去幹事,帶著個小丫頭這不開玩笑嘛,要是受點什麼傷的,你這個當爹的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阿貴一個勁說沒事,這裡的小丫頭片子也都是五六歲就摸槍了,要論在山裡,她比我們有用,而且這山她比他都熟悉,不用擔心。
說著雲彩就從屋裡出來,我和胖子一看,眼睛都直了。只見雲彩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一身的瑤族獵裝,獵刀橫在後腰,揹著一把小短獵槍。瑤族姑娘本來身材就好,這衣服一穿,那小腿和身上的線條繃了出來,真是好看得緊。加上英姿颯爽中帶著俏皮的表情,帶著十七八歲年紀那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味道,一下子就把胖子給征服了。
她走到我們邊上,挑戰似的盯著我們,道:“幾位老闆,瞧不起人是不是?”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胖子立即道,“大妹子,你不要誤會,你胖哥哥我主要是怕你辛苦,其實在我們心裡,你絕對是最佳人選。”
我立即皺起眉頭,踢了胖子一腳,低聲罵道:“你怎麼變卦得那麼快,怎麼著,就你這年紀了,還想老牛吃嫩草?”
“我年紀怎麼了,胖爺我這說起來叫做人到壯年,是壯牛,不是老牛。”他低聲道,“你都讓潘子去找個婆娘,怎麼就容不得我?”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動了心還是隻想吃點豆腐,對他道苗瑤一家,女家都厲害,你小心人家真動了情把你下蠱綁了,那你就得上門在人家家裡種一輩子田,如果變心逃跑,一發蠱那就是萬蟲穿心,一身的神膘都餵了蠱蟲。
胖子顯然見多識廣,不以為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最好全瑤寨的美女都向他下蠱,那他就留在這裡做村長。
嬉笑中我也只好接受了這個現狀,看雲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