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話風轉了一下,“考古只能無限接近真相,但是永遠不能劃等號。”
“你繼續說。”表公點頭道。
“然後問題就來了,善成公開鑿了古井,挖出了古屍放置在祠堂之內,如果是普通死人,大約就是燒了算了,墳地不吉利,再換一塊便是,為何他們在那個時候請了風水先生,我想必然是那具古屍出了什麼匪夷所思的變化,引起了善成公的恐慌。想到這裡,我便發現這些事情似乎可以連起來了。”二叔揉了揉太陽穴:“當時的風水先生大部分都是神棍,必然會趁此機會所要錢財,定然編了什麼詭異的謊話。”
“徐阿琴說那個風水先生沒要錢啊。”
“那個時候的習俗,請風水先生不是給錢,而是贈物,現在很多算命的也是這樣,說不要錢,你要是誠信謝我,我就要你身上一樣東西,你‘送’給我。你老爹上次就是給人騙去一塊表,所以風水先生不會吃虧,必然是得了比錢更大好處。”二叔道:“於是我就考慮,那風水先生出的是什麼餿主意,我把那些神棍慣用的伎倆過了一遍,就有了一個相當駭人聽聞的想法。”
“是什麼?老二你直接說行不行?你他孃的都快趕上你茶館裡說書的那個蔡老二了。”三叔道。
“是陰婚。”
“陰婚?”
“對,娶鬼妻,那風水先生肯定說的這樣的內容:善成公驚擾了鬼屍,這具女屍出現異狀,必然要成厲鬼,要保家宅平安,只有娶了這具女屍,讓她登籍入墳,否著整個村子都可能遭殃,所以在族長的壓力下,善成公才不得以把祖墳修在了原來的地方。”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覺有點噁心,幾個人都不說話,隔了一會兒三叔道:“需要洞房嗎?”
“我們不需要知道這種細節。”二叔悠然道:“這些全是我的猜測,所以我就在想看看族譜,能不能找到能證明我想法的線索,現在看來,這想法還是有一定可能的。這位安氏,估計就是那具井下的古屍。也就是無名棺中的屍首,而何氏雖然名為偏房,卻是實際的正室,所以兩具棺材必須都入祖墳,這事情太過於晦澀,所以——”
“要是我我肯定也不想別人知道。”三叔道。
“那麼,這麼說來,那螺螄聚成的鬼影子,啟不是應了那風水先生的說法,是那具古屍的厲鬼?”我忽然背脊一涼。
“非也~”二叔放下族譜:“所謂厲鬼兇妖,都是空穴來風,清朝時候的事情了,他們那時候的人信,我們怎麼可以信。”
二十三、大雨
“你不信,那你怎麼解釋咱們碰到的事情?”我道,這棺中的活泥螺,溪水中的鬼影,無一不透著詭異,要說不是因為鬧鬼,我還真想不出能怎麼解釋。
“這個現在還不明瞭,鬼神之說我是不信的,不過既然知道了本源,那至少有個想的方向。”二叔道:“不管怎麼說,現在咱們現在也不用太擔心這些螺螄,還有三天我們才回杭州,我再想想,也看看情況,如果真的是那女屍的惡鬼,那麼怎麼祖墳已經遷了,那具無名女屍也一起下葬了,按照道理也沒什麼好怨的。”
我們都嘆了口氣,看來現如今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表公看了看牆上的鐘就站了起來,說那就個子先忙著吧,說著就回去看那邊結束了沒有,我和二叔三叔就回去休息了。
車上還有徐阿琴的鹹菜,我問怎麼辦,總不能一路帶回到杭州去,我一運貨人家一聞這古董上全是鹹菜味,買賣還不都黃了,三叔說你找地方堆起來先,你三叔我愛吃這個。
折騰了一番休息,我就忐忑不安,想著那傳說裡腐綠色的女屍,渾身不自在,就又從上到下檢查了一下所有房子的下水道,自來水管的水塔在鎮裡,想必應該沒什麼關係,其他通著水的地方我也想不出來了,才稍微有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