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說正經的,就走回甲板去。
悶油瓶正給阿寧揉手,促進她的血液迴圈,她看起來比剛上來的時候好了一點,但是臉色還是難看,呼吸長出短近,很不穩定。我問悶油瓶怎麼樣,他點點頭,估計問題應該不大。
我拿出點乾糧,給幾個人都吃了點,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雖然現在還沒有脫離險境,但是總算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我放鬆下來,人就開始犯困,於是換上自己的便服,裹著個毛毯就靠駕駛室外面打起瞌睡來。
本來我只想睡個幾個小時,然後就去看看胖子要不要替班,可是人不爭氣,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不知道是上午還是下午。
我看了看邊上的海。浪很大,零散能看到幾隻海鳥,都飛的很低,天是陰的,雲一片一片壓在一起,好像要下雨的樣子,海上沒什麼高樓大廈擋著,烏雲充實你所有的視野,人在這種景象下面,會覺得自己特別渺小,那種壓迫感和城市裡不能比。
我瞄了一眼駕駛室,胖子縮在一邊睡覺,呼嚕打的雷一樣,悶油瓶正在掌舵,我剛睡醒,雖然覺得這情景不太對勁,但是也沒有太在意,又轉過去睡個了回籠覺,一直到中午才給胖子拍醒了。
“天真無邪同志,吃飯了,自己拿筷子。”
我睜開眼睛,看著胖子煮起個魚頭火鍋,正在用筷子扳著,湯已經泛白,火候正好,我看這魚還挺面熟,好像是船老大的那條石斑,心裡一笑,這條魚胖子垂涎了很久,不過船老大死活不讓吃,說是要賣給酒店,沒想到還是沒逃脫胖子的黑手。
胖子忙著掰蔥,放辣椒,拍魚,看樣子也是個老手,我笑道:“胖子,行啊,有兩下子,這招哪裡學來的?”
胖子說道:“老子上山下鄉的時候,沒娘沒老婆,什麼都得自己來,那時候在老山區裡打獵撈魚掏蜂窩,什麼事情沒幹過,這區區一魚湯,小意思。”
我朝他豎起大拇指,“胖哥,胖爺,我很少真心佩服人,你他孃的太厲害的,我得向你學習。”
他不吃這一套,罵說:“他孃的馬屁少拍,要吃就快吃,不吃滾一邊去,口水別噴進去!”
我當然不會放棄美食,馬上下筷子搶肉,二十分鐘不到,一條3斤石斑就被我們下肚,直吃的我直翻酸水。
吃飽了胖子就去換悶油瓶子的班,這船上有自己導航的裝置,我們不會用,不然這船自己就會開。胖子吃飽了喝足了,一手扶著輪舵,一手就掏出他夜明珠直看,嘴裡還哼著小曲:“竹樓裡的好姑娘,光彩奪目像夜明珠啊。”
哼著哼著,他看我呆坐在那裡,就把那珠子遞給我,說道:“你閒著也是閒著,幫我估計個價格,看看大概能搞個多少錢?”
我接過來一掂量,說道:“假的,這不是夜明珠。”
胖子幾乎沒背過氣去,瞪著眼睛看著我,我忙安慰他:“別激動,假的也值錢,這是魚眼石,你知道啥叫魚目混珠嗎?就是指這個,這東西也極少見,就看有沒有買主,我剛才看見的時候就知道了,你想,一個寶頂上安這麼多夜明珠,你以為他汪藏海是什麼人,可能嗎?整個中國皇室,幾百年積累下來,也就能搞這麼十來顆。”
胖子聽了心理舒服點,罵道:“他媽的你以後說話能不能不要只說一半,氣短的能給你嚇傷掉。那你給估計一下,這玩意能值多少錢?”
我還真沒經手過這東西,只能推測一下我手裡那幾個主顧大概能出多少,我報了幾個價格,胖子都不滿意,說這是命拼回來,要是沒好價,寧可放家裡當檯燈,我嘆了口氣,說:“那行,我上次在濟南認識了一個大客,我回頭給你問問,我估計換幢別墅應該問題不大,你就別想了。”胖子說:“那你可得費心,我這別墅可就指望你了,話說回來,他孃的早知道再憋幾分鐘再敲一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