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不當回事。」
雲朵經歷過貧困生活,但沒有正兒八經地吃過社會苦楚,大學沒上多久就被遞橄欖枝,趕超同?齡人一大截,難免心高氣傲,對為人處世理解總耍小孩子心性。
姐妹兩行蹤被曝光,雲歲出?去不得不更小心翼翼,免得被粉絲或者媒體認出來影響秩序。
疑心一重,傍晚出去買生活用品的時候,總覺得被人跟蹤。
人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遍佈攝像頭,她警戒心弱很?多,出?於保險起見,沒出?醫院大門,在裡?頭的?生活超市買點母親愛吃的?水果?。
明天?是聖誕節,門口的櫃檯上擺放正牌平安果,包裝在塗鴉禮盒裡?,儀式感一下子就上去了。
她挑三個紅色喜慶包裝的平安果?,又買一些應季的?臍橙,結完帳提著紙袋出?去,外?面道路空蕩少人。
裹雜寒氣的?風襲來,凜冽得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掖了掖圍巾,繼續迎風邁步。
過道兩旁的樹束著一圈圈麻繩,落葉凋零,枝幹蕭條,冬夜更顯落寞。
拐角處迎面立有路燈,透過打下的?光,雲歲清晰看見背後鬼鬼祟祟的人影。
心臟猛地一縮,下意識加快腳步。
後?面的人反應比她快得多,不到兩秒的?時?間急匆匆趕上,直接從背後?擒住,上手捂住她口鼻的?位置,不給任何呼救的機會。
眩暈感傳來,雲歲下意識屏住呼吸。
這裡正處兩處大樓交際處,人煙寂靜稀少,但畢竟是公共場合,只要?拖的?時?間足夠長,必然會有人撞見的?。
腦子裡冒出這個理念後?她鎮定不少,趁著沒被迷暈,抬起胳膊正要?用防身術反擊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厲風,緊接著便是肌肉碰撞的?聲響,捂她的人突然被另一股力道給掄開了。
她剛才被捂口鼻的抹布上應該有藥,沒吸到昏迷的?程度,但腦子暈沉沉,朦朧迷糊的?光裡?捕捉到男人身影,黑衣黑褲,熟悉得一度分不清現實?。
柏言誠凌厲分明的下顎線緊繃,眼眸陰冷死死地盯著那人,滿身戾意藏不住,手背青筋暴起,一拳拳揮下去。
「好疼,別打了,救命啊……」
作案的?是個瘦小的?青年,此?時?抱頭縮在地上,武力值過於懸殊,被柏言誠踹倒毫無反手之力,蒙口罩的?臉紅腫得厲害,地上落了兩顆牙。
呼叫聲引起周圍的人。
柏言誠不為所動,拎起那人的?衣領,又是一拳落下去,「誰給你的膽子動她?」
那人口齒含糊不清,一句話說不出?口,一個勁兒地求饒。
這種雜种放以前?柏言誠碰一下都嫌手髒,此?時?他的?手背上沾染了混雜著血跡的灰塵和泥土,面目更是不曾有過的猙獰和肆虐的瘋狂,還有掩蓋不住冷冽的?殺意。
「保安來了吧,怎麼回事啊。」
「怎麼大庭廣眾之下的?把人打這麼狠,不會鬧出?人命吧。」
「那邊還有個女的?,看著好像是見義勇為。」
「那也不能這樣打人吧。」
人群中響起議論紛紛,保安來了後?將地上的?人扶起來,又看了眼失去大半理智的柏言誠,血色猙獰,沒人敢上前?動他,他自己無視所有人,朝倚著牆根發呆的女人掃了眼。
在這一刻他也沒有走向她的?打算。
他們之間,是有承諾的。
這次是意外相見罷了。
雲歲腦袋好久處於懵然的?狀態,聽被保安架住的?人嚷嚷說他是粉絲之類的話,大概明白這是什麼人。
早就聽說過私生的可怕性,原來離自己這麼近。
眼神?呆滯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