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慶州知州衙門內,豪格與濟爾哈朗、阿巴泰焦急的商議著對策。
此時皇太極已經陷入了昏迷,三人也隨即產生了分歧。
豪格說道:“現在城外已經出現了劉衍的新軍親衛營、右營、騎兵營、後營、中營的戰旗,還有劉衍手中所謂的駐防軍三個營,這已經是足足十萬人馬了,以現在兩黃旗、兩藍旗和鑲白旗一部的兵力,根本衝不出去,不如就地堅守,先打上幾天,消耗了劉衍部兵力,然後再伺機撤退!”
阿巴泰說道:“肅親王所言有道理,只是多爾袞、多鐸正率部飛速撤往關外,咱們在延慶州這邊拖延不得啊!”
濟爾哈朗也說道:“實在不行,就趁著夜色出城突圍出去,依舊按照陛下的安排,讓耿仲明、馬光遠兩個奴才在這裡守城,拖延劉衍部兵力。”
豪格不滿的說道:“汗阿瑪的身體能繼續趕路嗎?我看你們是包藏禍心,是想讓陛下死在路上吧!”
阿巴泰和濟爾哈朗頓時大怒,眼前這個大清太子,簡直就是個白痴。
阿巴泰說道:“既然肅親王不同意突圍,那咱們就在這裡堅守,到時候多爾袞、多鐸先回到盛京掌控了大局,奪佔了肅親王的大位,可不要轉過頭來再責怪我和鄭親王!”
說完,阿巴泰轉身便走,豪格氣沖沖的瞪大了眼睛,還要再怒吼,卻被濟爾哈朗攔住:“肅親王就少說幾句吧!你就在這裡陪著陛下,以
防有什麼不測,我與饒餘貝勒去督戰。現在只有武英郡王和耿仲明、馬光遠那兩個奴才在城頭上坐鎮,我可不放心!”
濟爾哈朗也快步離開,豪格這才壓住心中的怒火,回到後院的寢室內。
“汗阿瑪?”
豪格跪在床邊,剛才的怒火瞬間不見了蹤影,輕聲呼喚著皇太極。
“嗯?”
皇太極悠悠轉醒,有氣無力的問道:“還能出城嗎?”
“劉衍帶來了數萬精銳,已經堵住了各處城門。”
“唉!還是晚了一步。”
皇太極難以置信的說道:“劉衍部大部都是步兵,怎麼可能來的這麼快!”
豪格說道:“剛才鄭親王和饒餘貝勒都建議突圍,趁著劉衍部強行軍趕來,其部疲憊不堪,大軍還能衝出去,汗阿瑪怎麼說?”
皇太極苦笑著說道:“他們是對的,現在你我父子,必須有一個趕在多爾袞、多鐸之前,回到盛京去,否則大清就要變天了!”
豪格有些動容,說道:“看來鄭親王和饒餘貝勒才是忠臣,是我錯怪他們了。”
“忠臣?”
皇太極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豪格,說道:“哪裡有什麼忠臣!他們不過是不被多爾袞、多鐸信賴,一旦被多爾袞掌權,他們二人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不得不幫助你我父子!”
“那,為今之計,怎麼辦?”
皇太極毫不猶豫的說道:“朕是走不掉了,朕留下鑲黃旗兵馬,以及耿仲明、馬光遠兩人兵馬,你
帶著剩下的兩藍旗、正黃旗和阿濟格部突圍,一定要趕在多爾袞、多鐸之前回到盛京!”
“汗阿瑪!”
豪格終於大哭出來。
與此同時,劉衍望著遠處的延慶州城,此時雖然是寒風陣陣,可是劉衍卻依然大汗淋漓,頭上和身上好像是剛剛蒸完桑拿一般,正在寒風中冒著白氣。
周圍的苗紹等將士也是一樣,眾人都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哈哈!”
劉衍雖然疲憊,但是卻開心的笑了起來,自己一手打造的新軍,竟然也能創造堪比後世紅色軍隊的奔襲速度,從昌平州趕到八、九十里的路程,緊跟著清軍鐵騎大軍就殺到了,這種成就感當真是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