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不至。督臣,兩位軍門,劉將軍,不若我們從蒿水橋往西面突圍吧,那邊敵少,以我宣大軍的驍勇,當可衝出重圍。”
盧象升、楊國柱等人還沒有說話,劉衍己是大聲說道:“督臣,萬萬不可!我將士堅守營寨,全憑一股銳氣。若是一退,軍心鬥志盡失,敵騎數萬在後窮追不捨,後果不堪設想!”
這張巖真是暈了頭了,不比堅守城寨,這一退突圍,定是全軍逃命,重演松山之戰的翻版。
盧象升、楊國柱、虎大威軍中多騎兵,或可快速逃離。自己與張巖營中多步卒,能逃得性命的,定然十不存一。
而且全軍這一逃,恐慌之下,大軍糧草輜重肯定會盡失,便是盧象升、楊國柱、虎大威等人短暫逃離,這大寒的天氣,飢寒交迫的,他們軍中的騎兵同樣會大片凍死,累死,餓死。餘下計程車兵,能活的也是少數。
這也是多爾袞等人圍三闕一的險惡用心,所以雖說有蒿水橋可以往鉅鹿西面撤退。不過劉衍等人始終不敢動這個念頭,唯一的出路就是繼續血拼到底,讓多爾袞等人知難而退。或許援兵到來,也可以解除圍困。
主動撤離,想也不能想,那便是死路一條!
盧象升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厲聲說道:“奴賊雖是勢大,然我軍堅守營寨,未必沒有存活的希望。我軍雖然損失很大,但奴賊損傷更大,如劉將軍所言,堅守營地,與敵最大殺傷,待高監軍援兵到後,我軍內外夾攻,奴賊定可一鼓而除,我大明再無東事之憂。”
說完,盧象升環顧眾人,嚴詞說道:“此為捨身報國之時,眾將均需勇猛殺敵,若敢言後退怯縮者,本督當請出尚方寶劍,將其就地正法。”
張巖大驚,跪伏在地,諾諾稱是。
盧象升喝斥一番之後,又對眾人好一番鼓勵,老實說大敵當前這類陣前斬將的事情,他也只能是說說而已。
大明到了現在,文貴武賤的局面早己不在,特別對一眾有實力的將頭、軍閥們,那些文官早從以前的隨意指使變成低聲下氣甚至委曲求全。以盧象升在宣大的威望,也只得盡力激勵眾將奮勇殺敵,澆滅他們心中儲存實力的想法。
楊國柱與虎大威都是老軍伍,當然明白撤退突圍的禍害。撤退的下場就是全軍覆沒,堅守就算戰死一半人,至少還可保留一部分軍中種子,孰輕孰重,一眼便知。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得指望高起潛了,眾人都議論起關寧援軍何時會到達。
劉衍靜靜聽著眾人議論,內心卻是憤恨至極,足足五天了,他不相信高起潛等人沒有接到求援訊息。他們還在旁觀?在他們內心中,黨同伐異就如此重要,黨爭勝過一切國事?
大明如果都是這樣的禍害主政,那自己就要考慮一下將來了,或是自立為主,或是把持朝政,反正不能讓東林黨、或是高起潛這樣的禍害繼續主導朝局,帶著華夏跌落深淵了!
如今宣大、山東各部孤軍被困,最怕就是外界沒有訊息,又算高起潛等人作個姿態,也可以極大鼓舞軍心,難道高起潛那個閹貨連這個都不願意?
在明軍營地的東面,清軍密密佈下的營帳,一直從漳水河邊綿延到營地前數里。
似乎望不到邊際的營帳旗海中,在多爾袞的豪華火炎金頂大帳內,濟濟滿帳的清將正在議事,一個個八旗滿洲及八旗蒙古的旗主們,正將他們旗下的傷亡人數報上來。
在鉅鹿圍困明軍營地的清軍各部中,有八旗滿洲正白旗、正紅旗、鑲白旗、鑲藍旗的全部軍隊。八旗滿洲鑲紅旗旗主杜度與八旗蒙古正紅旗旗主恩格圖留守通州,為大軍守住退路。不過他們己經派遣一部分士兵,押解幾門巨大的紅夷大炮,很快就會到來。
除了這些八旗滿洲軍隊外,清營中還有八旗蒙古正黃旗、鑲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