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言蜜語打動,現在卻只覺渾身不自在,不自覺地抽了回手。
“我父親乃侯爵,大哥正二品,我自己也有三品誥命,陸郎,這點臉面我不缺。我實在不願你太過辛苦。”
許氏這話,當真把陸遠澤的自尊踩在了腳下。
陸遠澤渾身都在抖。
他覺得許溫嵐變了。
但偏偏她那句“不願你辛苦”,又好似什麼都別變,依然心疼他,愛他入骨。
他壓了壓火氣,問道:“岳父一家怎麼出獄了?”
說完似是覺得語氣不對,忙又補一句:“下午我聯合了幾位大臣想要替岳父說情,這求情書還未呈上去。岳父便歸家,這是怎麼回事啊?”
陸子爵求情書捏在手裡,似乎焦急不已。
許溫嵐微斂著眉,神色有些疲倦。
“哦,是聖上誤會許家,給大哥加官進爵了。”
她輕描淡寫,眉宇含著笑意,跟著細細留意看去,果然發現陸子爵眼中閃過一抹憎惡。
“不知誰舉報,許家歪脖子大柳樹下,有巫蠱之物。哪有什麼巫蠱之術,只有許家的愛國之心。裡面埋的呀……”
陸子爵心都提了起來:“埋著什麼?”
他語氣有些冷的問道。
許溫嵐依舊笑意連連:“埋著許家為朝廷願意奉獻一切的忠心呀。我們侯府還得感謝舉報人呢,否則侯府哪有這造化?大哥升任正二品,這可比我爹升遷還快。我們許家啊,又要重新起來了。”
忠勇侯面色霎時慘白,拳頭死死的握著,強忍著突如其來的衝擊,微微喘勻了氣說道:“真,真是好造化。相公在朝堂上走動,我也不能拖後腿呀。”
許溫嵐在心裡狂笑。
軟飯硬吃的渣男,活該!
陸子爵也是自尊心極強的人。
當年他求娶許侯府嫡女,便被人暗地裡嗤笑。也難怪,許侯府官至一品,幾個兄弟皆是人中龍鳳,對唯一的女兒疼愛入骨。
相比許溫嵐真正的高門嫡女,而子爵府本是個空殼子,無實無權,在老爵爺死後更加舉步維艱,求娶許侯府的女兒,當真痴心妄想。
即便是此刻,許溫嵐正三品的誥命夫人,比陸子爵高一階。
馬車停在子爵府門前,許溫嵐沒用丈夫攙扶自己下了車。
她沒回房間,而是以幫外甥收拾屋子為藉口去了他暫住的地方。
簡單收拾了下屋子,許溫嵐喟嘆了聲說:“咳,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陸子爵是什麼樣的為人?他包藏禍心,可要我與他合離也絕非易事,畢竟我還有三個兒子在這裡。”
“我只恨這三個兒子都不成器,幫不了我坐穩陸府。”
白清寒知道自己有三個表兄弟,但直到現在只有最小的陸元跑出來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