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縣令哂笑:“該不會是你女兒看上了白二世子,非要做他的妾?”
“不可能,小女性格內斂,十分聽話,怎會這樣恬不知恥?”
郭縣令道:“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啊恐怕還得從長計議,而且也不能聽信你的一面之詞,總得將令嬡叫來問個究竟吧?”
布政使點頭:“這倒也行。”
正說著,姜拯走了進來,他是來報道的。
郭縣令笑道:“姜拯你來啦?這位是布政使大人。”
他又對布政使說:“這位姜拯,不僅是聖人門徒,同時也是位杏林高手,我老母親的風溼久治不愈,全靠他的偏方。”
“對了姜拯,你的那個偏方是從哪裡偶得的?”
姜拯如實說:“是我女兒告訴我的。”
他將能聽到姜寧心聲的事情同郭縣令講了一遍。
郭縣令跟布政使都難以置通道:“還有這等奇事?”
小女孩可以吐露心聲,還能開藥方幫人治病,真是奇聞。
“姜拯,明天將你女兒抱到衙門來,也讓本官瞅瞅。”
姜拯甚覺失言,但既然話已說出口也只能答應。
同郭縣令見面後,姜拯上午辦公,下午藉口查閱資料請求去庫房一趟。
郭縣令以為是他工作勤懇,沒多想也就同意了。
姜拯來到庫房後直奔癸未年的案卷當中,在浩繁如海的書堆裡翻找起來,傍晚時分終於發現了喬老爹飛鴿傳書給郭縣令的那封求救書信。
竟是被人塞進了另一本舊檔案裡面。
姜拯心忖:難怪郭縣令沒發現呢,原來是在舊檔案之中。
他疑心是有人故意為之,不過這也全然是猜測。
姜拯將書信揣好,回到家後對喬氏說:“我今天說走了嘴,告訴郭縣令他母親的病是我們閨女開的藥方,郭縣令覺得此事新奇,想看看咱們女兒。”
喬氏埋怨:“嘴沒個把門的,咱閨女才多大,你就要帶他去縣城?”
【快帶我去,快帶我去!這些天憋死我了,終於可以看見這個世界的樣子了,不用在窩在黑漆漆的茅草屋內。】
姜寧可恨自己是嬰兒的身體,很多事情不能辦到。唯一的好處是能睡到自然醒。
這日子過得實在捉急。
翌日。
吃完奶,換了一身暖和的衣裳,把姜寧裹好後,她被父親抱著去了寧安城。
小傢伙差點沒感動得流淚,一路上看什麼都是新奇的,連空氣都新鮮了不少。
其實她今早也不是自然醒,是被尿憋醒的,結果還是尿在尿片上了。
這身體太小,壓根控制不住。
她只希望趕緊長大不用尿片,不然看著美人娘給她換尿片這些很羞恥。
姜拯抱著姜寧進了衙門,正巧布政使大人也在,且身旁還帶著一位姑娘。
郭縣令隨意又散漫地踱步來到姜拯面前,逗著小姜寧玩兒了會兒,又說:“就是這個小傢伙會洩露天機?有趣有趣,本官有機會也想聽聽。”
【聽你個大頭鬼!你個視財如命貪贓枉法的狗官,就應該被雙規,被遊街示眾。揹著夫人討小老婆,將來指定得被你家裡那頭母老虎知道,可仔細了你的皮!】
郭縣令:……
他猛然被嚇了一跳,大驚失色,晃晃頭說:“本官什麼也沒聽見。”
然後,郭縣令又陰險盯著姜拯問:“我說姜拯,你跟本官說的桂花巷的事情該不會也是聽令嬡說的吧?”
姜拯啞然,繼而尷尬一笑。
郭縣令肩膀一陣收縮。
好傢伙,他心中直呼好傢伙啊!
這小傢伙看來真不能得罪,就讓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