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死,他怎麼捨得死!”清靈白了他一眼,“毒蠍子”找上門來,意味著藥葫蘆的太平日子到頭了,但她這個孫女卻絲毫沒有辦法,只因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
“呵,這話說得好,我喜歡!”莫問天爽朗地大笑,摸摸清靈的頭,語氣有幾分疼愛,“好孩子,有前途,他日我與你祖父雙雙歸西,就由你來繼承我們的衣缽吧!我這輩子沒有一個徒子徒孫,這麼多寶貝帶進棺材裡未免可惜,都給你好了。”
清靈拍開他的手,冷哼了聲:“你那些寶貝還是帶進棺材的好,免得貽害世人。”
“哎呦,這小姑娘真不得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她祖父還厲害。”莫問天故作驚訝狀,指著清靈對師中和常惠說,“你們看哪,她這股子傲氣比歪葫蘆有過之吧,嗯,我知道了,歪葫蘆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看來你也是,嘴上說不稀罕,心裡開心得很。得了,得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我知道你在乎我那些寶貝!”
師中和常惠無言以對,當初他們苦尋不得的“毒蠍子”,如今竟然自動現身,此人若是對手,他們有把握全身而退嗎?
“咦?你們怎麼不說話啦?難道不覺得這姑娘比她祖父有出息嗎?”莫問天的表情相當認真,像是真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清靈不耐煩地轉過頭,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些隨從,心裡豁然開朗,一把揪住莫問天的衣領,將他拽過去:“走,跟我走!”
清靈這般不客氣,眾人以為“毒蠍子”會發飆,沒想到他倒很大度,真就這麼跟她走了,只是嘴上唸叨幾句:“這小姑娘,都是歪葫蘆慣出來的臭脾氣,沒說兩句話就存不住氣了。沒大沒小,沒規沒矩,哎,我說你要幹嗎,好好說不行麼,你要把我拽哪兒去呀……”
清靈放開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那些病患:“既然你來了,就治好他們吧!他們喝了河水中毒,剛才你也喝過了,應該知道怎麼解毒。”
莫問天不急著給他們解毒,捋著鬍子笑道:“怎麼,你不好奇我什麼會來?如果我就是下毒的人呢,我巴不得他們死,何必費力再救他們!”
清靈學著他的樣子,笑得詭異之極:“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也得先治好他們再說。就算看在咱們一面之緣的份兒上,好歹你也喝過我釀的酒,難道這點交情都沒有嗎?”
“好,好……”莫問天敗下陣來,舉雙手投降,“你這丫頭牙尖嘴利,不愧是歪葫蘆的孫女兒,沒錯,這點交情還是有的,我跟歪葫蘆的這筆賬反正已經算不清了……”
莫問天嘀咕幾句,走過去在隨從們身上噼裡啪啦點了一通,隨後遞給清靈一包棕褐色的粉末,說:“往他們嘴裡抹一點就行,省著點用,別都給我用完了。”
“哼,真小氣。”清靈接過藥粉包,開始往隨從們嘴裡抹,有的隨從比較清醒,聽到他們那番對話,猶疑著不敢吃,清靈恐嚇他們,“吃了立刻死,不吃肝腸寸斷折磨至死,怎麼看都不吃虧。快,張開嘴巴。”
這招倒挺管用,隨從們只得順從,如果橫豎都是一死,與其飽受折磨,不如來個痛快。
那包藥粉,清靈一點兒都沒給“毒蠍子”剩下,拿著那張沾滿粉末的油紙走向圖奇棠:“別怪我沒想著你啊,來,舔一舔吧!”
圖奇棠好笑地搖頭:“清靈姑娘,勞你費心了,我不需要,你留著自己舔吧,你不也喝了河水麼!”
清靈臉色微變,她咋就忘了這回事呢,有毒的河水她也喝了,難道她真要舔這張油紙?清靈憤然怒視“毒蠍子”,咬牙道:“少裝蒜,再給一包!”
莫問天攤開雙手,無奈地撇撇嘴:“早告訴你要省著點用,只此一包,愛信不信。”
“你說什麼?”清靈氣得跳腳,“誰叫你不早說,要不是我的解藥用完了,我才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