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錢,只不過這些身外之物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有時反而是一種累贅。
接過李休送的馬匹,玄奘與李休、孫思邈又說了一些惜別的話,而李休則再次叮囑了他一些路上需要注意的事,對此玄奘也一一記下。
這時天色已經不早了,玄奘當下也向李休和孫思邈告辭準備上路,這時孫思邈親自折了一根柳枝送給玄奘,而玄奘接下後翻身上馬,隨後扭頭看了看李休和孫思邈,這才再次雙手合什行了一禮,然後這才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看著玄奘離去的背影,李休心中也有些傷感,不過也就在這時,只見走出一段距離的玄奘卻忽然停了下來,隨後轉過半個身子好像是看向李休這邊,但是李休這時卻感覺有些奇怪,因為他發現玄奘的目光似乎並沒有落到自己或孫思邈身上,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只見玄奘轉身看了片刻,隨後再次決然的轉身縱馬離去,但是走出去不遠,卻又再次轉身,臉上也露出幾分不捨,隨後又是雙腿一打馬腹,讓馬兒再次行,可是最後卻還是像之前那樣停下來轉身看向這邊,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回頭了,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李休覺得玄奘的眼神十分的傷感,甚至連堅定如鐵的西行之心似乎也有些動搖。
“玄奘在看什麼,我怎麼感覺不像是在看咱們兩個?”李休也被玄奘奇怪的舉動搞煳塗了,當下向孫思邈詢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孫思邈這時卻再次神神叼叼的咕噥道,不過他在說話之時,眼睛的餘光卻悄悄的看了看身後的灞橋。
李休精明過人,一下子就捕捉到孫思邈的眼神,當下急忙扭頭看去,結果一眼就看到在他身後的灞橋上,有一輛馬車正停在那裡,本來灞橋上人來人往,送別的人也特別多,一輛馬車也根本不足以引起別人的注意,只不過李休卻一眼就發現,玄奘三次回頭,看的方向正是這輛馬車。
“駕!”正在這時,遠處的玄奘忽然斷喝一聲,雙腿勐然一夾馬腹,眨眼之間背影就消失在遠行的人流與車輛中。
也就在玄奘離開的那一剎那,李休分明看到一隻白玉般的纖手從背後的那輛車上伸出,同時緊緊的抓著車窗的兩側,指節也因為太用力而顯得蒼白無比,只不過車窗上的簾子始終沒有開啟,使得李休也一直沒能看清車中人的相貌,只是聽到車窗後傳出幾聲嬌弱的咳嗽聲,似乎車中之人的身體並不是太好。
就在玄奘離開後沒多久,灞橋之上的馬車也緩緩離開,只不過車窗邊的那隻玉手卻一直緊緊的抓著車窗,直到馬車都消失在李休的視線之中,也沒有從車窗上收回。
“一個女子,難道她也是來為玄奘送行的?”李休看著遠去的馬車,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有些不敢相信的自語道,不過玄奘是個有德的高僧,平時也只住在寺廟裡,怎麼可能會有一個女子來給他送行?
孫思邈就在李休旁邊,自然也聽到了李休的話,當下也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孽緣啊孽緣!駙馬現在知道之前貧道的意思了吧!”
“之前你說玄奘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難道是因為車上的女子?”李休這時也終於反應過來,當下一臉震驚的盯著孫思邈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可真是個天大的八卦,畢竟正史上可絕對沒有記載這麼一回事。
“不可說!不可說!這件事關係到玄奘與那個女子的聲譽,所以駙馬還是不要問了,更何況這件事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至於詳細的經過,恐怕也只有玄奘他們兩人知道!!”孫思邈這時再次搖頭嘆息道,說完就真的閉口不言,無論李休怎麼問都沒用。
孫思邈不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