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上師雖然臉色平靜,但眼睛中卻閃過一絲怒火,同時與旁邊那個山羊鬍對視一眼,隨後就只見這個番僧淡淡的一笑道:“這位施主,既然你想見識一下貧僧的咒術,那貧僧就滿足你這個心願!”
茲羅上師用生硬的漢語說完上面的話後,立刻閉目念起了咒語,不過與剛才不同的是,這時的他竟然開始邁起一種如同舞蹈般的步伐,圍著傅奕轉了幾圈,最後忽然來到傅奕的正面,伸手就向傅奕指去,剛才那個屠夫就是被他一指“咒死”的。
不過也就在這時,忽然只見臺下“嗖”的一聲響,緊接著就只見那個茲羅上師痛呼一聲,抱著手臂連退幾步,隨後一塊不大的石頭掉落在臺上滾動了幾下,看來竟然是有人用石頭砸中了茲羅上師的手臂,阻止了他的施法。
“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偷襲上師?”山羊鬍看到這裡也不禁大怒一聲道。周圍的百姓也都是嚇了一跳,一時間所有人都在人群中尋找偷襲茲羅上師的人,甚至連臺上的傅奕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不但在天子腳下妖言惑眾,而且還企圖對朝廷命官下毒,知不知道這可是殺頭之罪?”正在這時,只聽人群中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隨後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青年人走上高臺,身邊還有一個老者,另外還有不少護衛緊緊跟隨,正是李休與裴寂。
“裴……裴兄!你……你怎麼在這裡?”傅奕看到裴寂時也是十分驚訝,剛想叫“裴相”,卻又擔心暴露裴寂的身份引來不便,這才硬生生的改口為“裴兄”,另外他還特意的打量了一下李休,雖然他不認識李休,但能夠與裴寂並肩而行的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傅兄,你太大意了,差點就受了這個番僧的暗算!”裴寂這時也對傅奕一笑道,隨後就吩咐身邊的護衛上前將山羊鬍與番僧圍住,免得他們逃跑。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對上師不敬,小心吃不了……”山羊鬍還心有不甘的想要威脅,可惜他卻不知道裴寂是什麼人,他以前可是號稱天下第一相,雖然現在退下來了,但身邊的護衛卻早就跋扈貫了,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被人一拳砸在肚子上,整個人也像只大大蝦似的蜷起身子,後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抓住那個番僧,小心一點,他手上可能有東西!”李休這時對護衛吩咐道,剛才正是他吩咐護衛用石頭阻止了番僧,主要就是擔心傅奕被人暗算了出醜,畢竟大家都是朝廷命官,如果傅奕被人暗算了倒在臺上,說不定會成為別人的笑柄,老頭都這麼大年紀了,李休也不忍心他晚節不保。
“這位是……”傅奕這時疑惑的看著李休,然後向裴寂露出一個詢問的眼神道。
“在下李休!”沒等裴寂開口,李休就笑呵呵的向傅奕行了一禮道。
“原來是李……”傅奕聽到李休的名字也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過想到周圍的人太多,最後終於還是強忍著沒有把後面的駙馬二字叫出來。
說話之時,那個茲羅上師也被侍衛抓住送到李休等人的面前,不過這個番僧卻是一臉的不服,當下大叫道:“你們為何打斷本上師施法,是不是怕了本上師的法術?”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下面的眾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時聽到茲羅上師的質問,下面的這些人也立刻鼓譟起來,特別是人群中似乎有幾個別有用心的人鼓動,結果臺下的人也紛紛高聲質問李休他們在做什麼?
對面這些人的質問,李休卻是冷冷一笑,隨後就對侍衛吩咐道:“把他的雙手給我抓住,小心他手裡面可能有東西!”
聽到李休的話,茲羅上師立刻臉色一變,而周圍那些侍衛也立刻抓住他的手腕,這個茲羅上師是個番僧,身上穿著一件十分寬大破舊的僧袍,特別是袖子很大,手臂垂下來時,袖子幾乎耷拉到地上,雙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