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話剛一出口,李休就暗叫不妙,果然,對面的貴婦聽到他對自己如此吹捧,眼睛也一下子亮了起來,看向李休的目光也變成一種丈母孃看女婿的神情,而且似乎越看越滿意,至於她背後的那個少女,更是嬌羞的盯著李休看個不停,眼睛裡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本以為李公子是個讀書人,卻沒想到竟然可以上陣殺敵,實在我大唐年輕一輩中的楷模啊!”貴婦打量了李休片刻,當下滿臉笑容的誇讚道,估計這時她已經把李休內定為自家的女婿了。
“夫人謬讚了!”李休這時只能硬著頭皮道,同時用一種求饒的目光看向馬爺,希望他不要再誇自己了。
馬爺也是一片好心,而且在他看來,以李休的年紀也早該娶親了,所以根本沒理會他的求饒,反而更加起勁的誇起李休,結果讓這個富態的貴婦滿意的連連點頭,最後向女兒使了個眼色,然後這才告辭。李休本以為這就完了,結果那位嬌羞的小娘子在離開時,卻故意拋下一塊手帕,羞澀的目光也再次看了李休一眼,這才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跑開了。
看了看地面上做工精緻的手帕,李休也有些不知所措,然後扭頭向馬爺求助,結果馬爺這時一瞪眼道:“看我幹什麼,人家給你的手帕,還不快撿起來?”
“不撿行不行?”李休無奈的道,現在撿了對方的手帕倒是容易,但日後自己不去求親的話,豈不是讓人家傷心,而且就算自己去求親,對方知道了他的身份肯定也不會同意,到時雙方都下不了臺。
“不撿?你信不信剛才的那個周家小娘子今天晚上就上吊死給你看?”馬爺聽到這裡卻是大眼一瞪道,周家母女雖然離開了,但其實依然偷偷的打量著這邊,而且剛才她們的舉動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這時也都在看著李休,如果他不撿,周家母女的可就太丟臉了。
看到這種情況,李休也無奈的嘆息一聲,當下走過去把周家小娘子的手帕撿起來,據說這樣的手帕一般都是年輕女子親手所繡,不但是定情之物,而且也考驗女子的繡工,李休看不出繡工怎麼樣,不過手帕倒是挺香的,在手帕的一角繡著一個十分精巧的“覃”字,估計是主人的名字或名字中的一個字。
女方丟下手帕表示她對男方滿意,男方收下手帕則是一種很紳士的禮節,無論日後是否會去提親,至少不能讓女子感到難堪,不過李休註定只能讓那個周小娘子失望了,而且以他的身份,恐怕對方知道後也不會看上他。
本以為收下手帕後就不會有人再來了,可是讓李休沒想到的是,剛才馬爺誇獎他的聲音太大了,周圍也有許多人聽到,即是馬爺的子侄,而且還能被馬爺如此看重,自己又那麼爭氣,年紀輕輕就在戰場上立下功勞,這樣的年輕俊傑可不多見。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接下來竟然陸續又有幾位貴婦帶著女兒上前,與馬爺攀談幾句就讓女兒丟下手帕,這也讓李休是哭笑不得,不遠位那位周夫人更是臉色都青了。不過一塊是撿,兩塊也是撿,出於禮貌,李休只好把丟下的手帕都撿了回來,厚厚的一摞都快能當餐巾紙用了。
“馬叔,這也太誇張了,怎麼京城貴族家中有這麼多沒嫁出去的女兒?”李休又撿起一塊地上的手帕道,他感覺再這麼撿下去,等到燈會結束就可以用這些手帕縫不少內褲穿了。
“你沒發現今天來的年輕人中女多男少嗎,咱們大唐初立,很多年輕子弟都在軍中效力,留在家裡的一般都沒什麼出息,這些貴夫人自然也都想給女兒找個好夫家。”馬爺笑著解釋道,他雖然知道李休的出身低了點,而且名聲也不太好,但是在他看來,整個大唐都找不出比李休更出色的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