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的瞳眸向上看著陸之謠,一瞬不瞬。陸之謠抿著唇,被她看到臉紅,卻還是將這杯茶餵了下去。
陸之謠強作鎮定地放下茶杯,決定無視她的勾引。這隻大白狼實在太討厭了,就知道戲耍於她,自昨夜之後,她就好像發現了另外一種樂趣,今早也是的,像個流氓般調戲自己。陸之謠剛準備離她遠點,就被她一拉,重心不穩,短促地驚叫一聲,順勢坐到了她懷裡。
“喂!你就不能打聲招呼嗎?嚇死我了。”陸之謠嗔怒。
雪陽不答話,只是抱著她,底下頭,將腦袋靠在她懷裡,自昨夜之後,她就沒有變回人類的形態,一直保持著半妖的狀態。此刻將腦袋靠在她懷裡,兩隻毛茸茸的狼耳掃在陸之謠的下巴上,弄得她好癢。徹底淪為狼耳控的陸之謠實在禁不住那雙耳朵的誘惑,紅著臉蛋伸出手來撫摸那誘惑她的一對狼耳。雪陽感受到她的撫摸,埋在她胸口低低地笑,陸之謠面上的紅暈又加劇了幾分,嗔了一句:
“色狼!”
“這話可不能罵,殺傷力太大了。”雪陽笑道。
“噗…”陸之謠被戳中笑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阿母,阿孃…”
就在這時,小冰兒很會挑時間地出現在了房間門口,靈敏的聽力聽到了阿母和阿孃的聲音,這就要進去,結果被身後的雪月一把撈了起來,小傢伙急道:
“姑姑做什麼?冰兒要阿母和阿孃!”
“小傢伙,現在這個時候不能進去,你這小傢伙的電燈泡指數可是咱們這些人中最高的,你要是進去了,會看見不該看的東西。”雪月說道。
“姑姑說什麼?冰兒聽不懂。”小傢伙表示很委屈。
“總之現在不許進去,冰兒陪姑姑玩,好吧。”說著,雪月也不顧小傢伙到底樂不樂意,夾著小傢伙就遠離了房門。小傢伙很鬱悶地被姑姑夾在手臂底下,小尾巴小耳朵垂著,無精打采地想道:姑姑真貪玩,比我還貪玩。
一直到晚間,訊息依舊沒能傳回來,看樣子老宅的原主人真的相當難查。陸之謠在雪陽的輔助和監督下,服下調理的中藥,又盤膝打坐冥想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打坐冥想,一篇心經背了一遍又一遍,大約半個小時的時候就差不多昏昏欲睡了,要不是雪陽一直在邊上監督她,她自己肯定堅持不下來。不過,這第一次打坐,效果倒是很明顯,結束之後感覺神清氣爽,倒是一點也沒有疲憊,讓她直呼神奇。
一直以來篤信西醫的陸之謠,對中醫持著懷疑態度,她知道中醫是有作用的,但她也明白中醫向來以調理為主,大多數情況下治療效果緩慢,哪有西醫那般直接有效。另外對華夏傳統的一些奇特的鍛鍊手段,她也抱有懷疑的態度。比如五禽戲,還有太極拳什麼的,讓她覺得太過誇大其詞,什麼練氣鍛體,實在太玄乎了。本來氣為何物,她都無法理解。然而就在今晚,不過打坐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她就體會到了氣的所在,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或者說自然而然產生的東西,當你真的沉下心來去感受自己的身體,就能體會到它的存在。它一直都在,只是繁忙浮躁的都市人根本不會去注意,也沒有誰能真的做到沉下心來練氣。只有少數的武術家,還有部分書畫家、音樂家可以感受到氣的存在。
氣還是最基本的,精氣神本為一體,“精”代表著人體物理層面的粒子結構,無需刻意去感受,氣則是無形狀態中的波動粒子,本身就難以理解,能感受到並且掌握控制便算是天賦異稟。而“神”則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感受“神”,並嘗試著去控制它,她要走的路還很長。
今夜似乎入睡非常快,陸之謠只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雪陽晚上沒有睡覺的習慣,一般都會盤膝在她身邊打坐冥想。她身上溫暖的熱度和沁入心脾的陽光味道,讓陸之謠覺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