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頭,手一點點收緊,將被子緊緊攥在手心。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她心口的疼痛。
剛剛推開門的陶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他應該感到榮幸的,因為他從未聽她說過“對不起”這三個字,也從未想過他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會讓他有種被凌遲的感覺。她說的越多,那種割裂的疼痛感就越強烈。
“依韻。”他出聲打斷她,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莫依韻咬著唇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要忍,要等。。。。。。
“自己動手。”
下一刻,一聲低微的悶哼聲響起,男人左手慢慢被鮮血覆蓋。陶華擺擺手,他捧著左手無聲離開。
“這樣可以嗎?”陶華問。
莫依韻雖未轉身去看,但也猜到了剛才發生什麼。她怒極反笑,慢慢站起身,一點點靠近他。
一言不發,有時候更讓人心寒。
陶華一點點向後退,直到無路可逃。莫依韻嘴唇緊抿,表面平靜的雙眸中在深處正雷電交加,黑瞳在蔓延扭曲變成深不見底的黑色漩渦。她就只是看著他,就讓他無所遁形,心中支撐自己強大外表的弦在一根根繃斷。
莫依韻突然拿起一旁臺子上的水晶裝飾物,衝著門砸了過去,支離破碎的聲音讓所有人心一顫,她冷聲喊道:“滾出來!”
一直守在門口觀察裡面動靜的陶華的手下聞言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站在門邊不敢靠近。
說來可笑,一個被劫持的人竟然比罪犯還要兇。
莫依韻問陶華:“慕瑾呢?”
陶華回過神,對那個人說:“帶她去。”
那人顫顫巍巍地點點頭,腳步不穩地拉開門向外走。莫依韻跟上他,走出這棟別墅穿過一個長廊進入另一棟。
慕瑾蜷縮在客廳沙發上,眉頭緊皺著,雙臂抱著腿,手臂上青色的血管凸起,剛剛包紮好的傷口裂開將紗布染紅。
莫依韻幾步跑過去,聲音透露出焦急:“你怎麼了?”
慕瑾無力地笑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我洠�攏�換岫�禿昧恕!�
她根本不會相信,突然想到那天在他電腦包裡看見的那幾盒藥。她起身,在一個臺子上找到了筆和紙,憑著記憶將她那天看到的德文寫到紙上,交給領她來的人的手上,說:“讓陶華去找這種藥,快去。”
那人拿著紙條直接離開,陶華告訴他們,凡是她的要求,只要不過分,都可以滿足。
慕瑾撐著身體坐起來,問莫依韻:“你知道了?”
莫依韻反問:“我知道什麼了?”
慕瑾搖搖頭:“洠�裁礎!!!!!!彼�值瓜攏��桓隹康奼г諢持校�擔骸罷飧鍪焙蜆隋泛�歡�狽枇稅傘!!!!!!�
“他會救我們出去的,不要想這些了。”莫依韻肯定地說道。她之所以敢大膽地跟陶華來這裡,就是因為相信顧宸寒一定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她。這一點,她從不懷疑。
慕瑾扯著嘴角,明明痛得顫抖還硬撐著讓自己看上去平靜如常。莫依韻抽出幾張紙巾,半跪在沙發旁,擦掉慕瑾額際的汗水。
莫依韻指尖微涼,透過紙巾傳到他的面板上,讓他有些恍惚。他定定地看著她,不漏過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還有她眼中的擔心。
她開口:“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究竟怎麼了?”
他錯開眼神,似是開玩笑一般:“如果我們能活著從這裡出去,我就告訴你。”
莫依韻手一頓,眼前有些模糊,她輕輕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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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手裡拿著莫依韻寫的那張紙條,給一個人打電話詢問。陶華就站在一旁,指間夾著燃著的煙,心中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