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凌僢兒改為鑽入他懷裡,緊緊抱著爹爹,失聲大哭起來,“爹爹也要死,我不要……”
“喂。”長風俊臉立刻扭曲,一把拎起小鬼往門外走,“你爹爹沒說要死,你別哭了,小心把你娘吵醒!”
“那孃親什麼時候醒?”停止大哭,抽噎。
“最多兩日就能醒,你以後別吵她, 惹她生氣。”
“嗯!”
“不許到處亂跑。”
“嗯嗯!”
“不許有事沒事跟陌生姐姐回家。”
“嗯嗯嗯!”
“不許私自開醫館,不許進煉藥房。”
“嗯……!”
兩日後,輕雪初醒,竟然看到小傢伙端著一碗清粥站在她面前:“孃親,用飯飯啦!”
她睨一眼清粥:“你煮的?”如果是這小子煮的,她可不敢吃。
“爹爹和白璧不准我入膳堂,所以不是我煮的,我只負責端過來。孃親,你來吃,我吹冷了。”說著,還真煞有其事的給她吃粥,口水全撲進去了。
她輕輕一笑,端過粥放在旁邊,將小傢伙攬過來:“爹爹呢?”
“開館應診。”為了孃親能醒過來,他已經有兩日沒配製藥粉玩了。不然,現在在前面坐鎮的人是他。
輕雪放開他,掀被起身穿衣,牽著他往外面走,“我睡了幾日?”
“兩日。咦……”小傢伙突然扯開她的手,小胳膊抱住木樓梯的柱子,好奇張望:“那個冰山叔叔耶!”
輕雪應聲望去,心頭驀然一驚。
只見布衣長鳳與一個深袍男子站在樓下的天井裡說話,那男子背對著他,一襲修身精緻青袍,挺拔偉岸,負手而立。
“我們回房!”她的心,如平地一聲驚雷炸開了,忙一把拉過小僢兒,往回走。誰知那小僢仟兒早朝下面叫開了,還歡喜揮動小手:“爹爹,孃親醒了!爹爹!”
兩個男人立即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皆為一驚。而凌弈軒那雙眸子,還多了一抹驚喜。
玲瓏有致的身子骨,一襲淡紫色長裙,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柬住,身姿前凸後翹。三千青絲不挽髻,用髮帶鬆鬆攏面一束,清新優雅。比之五年前,她多了份靈動和嬌媚無骨,白皙的容顏散發濃濃的幸福光暈。
她牽著孩子俯視站在樓下的他,明澈的水眸由震驚到平靜,瑞到陌生:“長風,來客人了麼?”
他雀躍的心如被一盆冷水澆下,深邃的眸由她臉上轉到她身邊的那個孩子身上,“原來他是你的孩子。”難怪那日見到這個孩子會如重錘在擊,原來,這個孩子長得太像她了。特別是那雙大大的,明澈如水的眼睛,那雙眸子,讓他永遠忘不掉的,是她哀求他饒過孩子時的目光,似要撕裂了他一般。
“呵。”她輕輕一笑,摸摸小僢兒的小腦袋,“僢兒,叫大伯,他是你爹爹的大哥。”
“那他也姓凌嗎?”小僢兒仰著小腦袋問母親。
“嗯!”她點點頭,屈身抱起小傢伙緩緩步下樓梯,鳳眸含笑,看著面前高大依舊‘霸氣依舊的男子:“不好意思呀,五年時間沒見,我不知道你現在是姓凌還是姓拓跋。”
他唇角微動,深邃眸子緊緊盯著她,說不出話。刀削斧鑿的俊臉很僵硬。
她風情笑笑,抱著僢兒走到長風身邊,將小傢伙交給長風抱:“你也真放得下心,竟然讓這小子給我端熱粥,要是燙著他了怎麼辦?”
“熱粥是爹爹端進房的,我只負責讓孃親吃!”不等臉色沉重的長風開口,勾住爹爹頸項的小僢兒淘氣道,並扭過來看旁邊的凌弈軒,“原來冰山叔叔是僢兒的大伯!你也姓凌嗎?我叫凌僢兒,今年四歲。”
凌弈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