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善音匆匆忙忙去取,將室內的茶几花瓶都撞倒了。
窗外,有個人影坐在木亭子的頂上,透過半掩的簾子,星暉陰鬱微眯,看著。
善音取了藥給她褪衣,突然‘呀’的一聲嚇得倒退半步, “主子,你背上怎麼有隻金鳳凰?”在凌府的時候都不曾見的。
她全身奇癢難耐,根本無法去思考善音的話,手上拽了拽,又鬆開,痛苦道: “去給我準備熱水吧,取些鮮嫩的竹葉……”
“好,我這就去。”善音給她大致抹了抹,忙提著裙襬拉開門跑了出去
她窩在地毯上,唇邊泛開一掛淡淡的笑。她觀在真的是自找苦吃,話該的。
不大一會,木門‘吱呀’一聲開啟,灌進來一陣夜風。來人步履平穩,沒有足音,輕輕樓了虛弱的她至榻上,用指腹輕拭她額頭上的冷汗。
而後一隻臂膀摟著她,另一隻為她褪去衣棠,手指輕拈玉露擦在她過敏的地方。
她的身子清涼起來,不再緊緊的繃著,軟在他溫暖的懷裡。
他在她頭頂低啞說了聲‘傻瓜’,為她攬好衣裳,再次抱起她,將她放在熱水裡。她讓這氰氫熱水一泡,意識回來了,翕了翕修長濃密的睫扇,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醒來了麼。”模糊身影輕喊一聲,伸手為她拭去睫毛和額頭上的水珠,輕捏了下她白嫩的鼻頭, “想不到你這麼頑皮,害我一頓好找。”
她如水雙眸驀的睜大, “是你!”雙臂在水裡撲騰起水花,想站起身。
他用雙手壓住她細肩,躬身將斧鑿般的俊臉貼過來, “女人,又想跑麼?跑到哪去?”
她知是穿幫了,紅唇一咬,側過頭去: “我跟你現在已無任何關係,我的事,何足為外人道!”
”誰說沒有關係!”他眸中崢嶸,一把捏住她的細腕貼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 “若沒有關係,這個孩子算什麼!如若不得善音那丫頭提醒,我還不知你要帶著我的孩子跑路!”
她長髮上溼漉漉的,一個扭頭,水珠濺上他的臉,溼發擦過他的唇,冷笑道: “誰說這個孩子是你的?”
他猛的一怔,唇角不露痕跡的抽搐了下,拽緊她的左腕,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然呢?打掉他嗎?”她笑起來,突然從浴桶中霍的站起,一瓢水就那麼朝他的臉潑過去,“我討厭你的自負自大,我說過,這個孩予不是你的,那就不是你的!還有,我絕對不准你動這個孩子!”
他眉眼皆溼,墨髮和俊臉上滴著水,微狼狽盯著她,卻沒放開她的左腕。隨即眸中一沉,將她往他那邊猛力一扯,抱她出浴桶,讓她赤足站在雪白的地毯上, “出來!”
她以為他被惹怒了,使勁掙扎,並隨手拿起旁邊插蘭花的玉瓶朝他寬厚的脊背砸過來。
“嘭!”雪白的瓷瓶碎了一地,他高大的體魄紋絲不動,扭頭看她倔強的臉,手上那條寬大的幹巾卻在輕柔給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你這麼恨我暱。”他停下手中的動作,長臂一伸,取過旁邊衣架上的乾淨衣帛給她裹上,“念及你懷有身孕,脾氣比較大的份上,這次我對你的暴力就不予追宄。但是你給為夫寫休書,裝啞女再三欺騙之事,一定不能姑息!”
話落,猛的打橫抱起她。
“你想怎樣!”她張皇大叫,雙手揮動不是,抱他不是,最後不得不為穩住身子,勾住他的頸項,而後朝他的堅硬如銅牆鐵壁的肩胛很很咬下去,“我不與你鬧,快快放下我!”
“喔?”他停住腳步,好整以暇任她咬,末了,還勾唇笑道: “看看那潔白細密的貝齒掉了幾顆?”並用手背貼了貼她的臉蛋。隨即等她俏臉烏雲密佈的當會,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