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就落在簡桃頰邊,她輕巧偏了偏頭,竟像是在他掌心蹭了蹭。
跟只小貓似的。
此刻,少女酡紅著臉頰,眼尾洩出幾絲霧般的曖昧,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猜?”
喝沒喝醉還得他猜?
謝行川哼笑半聲,站起身來,“不猜。”
男人背對著她洗手,簌簌水流淌過手背,溢進指縫中央。
指尖上的果汁也被沖刷乾淨。
她今晚好奇心尤其重似的,黏過來想看他在幹什麼,探頭探腦的,謝行川一回頭就看她趴在沙發和吧檯之間,跪坐在沙發扶手的軟墊上,手攀著大理石臺,臀因動作自然翹起,腰窩凹進去很深。
他眯了下眼,伸手,指腹在她下唇上狠狠碾過。
有水珠滴落。
“幹嘛,”她有點不滿地後仰,又不解地蹭了蹭自己唇邊,“我塗口紅了嗎?”
夜色無際,她聽到他似乎模稜兩可地說了聲嗯。
謝行川垂眼,看著自己剛剛摩挲過她唇線的指腹。
她身子再度前傾,胳膊壓在吧檯上,湊近想看他手掌:“讓我看看?”
他覺得無語似的,勾了下唇角,視線從她略顯溼潤的眼睫向下,一圈後又收回來,意味不明地道:
“你怎麼什麼都想看?”
大概是話裡的欲味太明顯,她慢慢回過味來,謹慎地後撤幾寸,小聲嘟囔:“那我也有不想看的……”
房間裡安靜了會兒。
簡桃重新坐了回去,懷裡摟著個抱枕,腿伸展開,方才跪過的膝蓋泛起些淺淡的紅。
襯衣下配的是短褲,露出筆直白皙的大腿。
“謝行川,”她腳趾輕輕壓進皮質沙發裡,一淺一深地按出幾個凹陷,追擊著他臉上的表情,“你覺得我喝醉了嗎?”
謝行川:“你喝沒喝醉都這幅神經兮兮的樣。”
“……”
不想跟他再聊,她氣勢洶洶地扔下抱枕,去床上睡覺了。
睏意漸漸席捲,混著讓人失重的眩暈,來不及問他到底睡哪裡,她被拖進夢裡。
第二天一早,感覺腦袋底下的枕頭好硬,她揉著太陽穴坐起身來,低頭一看,好像不太對勁。
謝行川正安穩躺在床的左側,兩隻枕頭橫向放置,而她……是斜的。
她剛躺的地方,是謝行川的胸骨。
……她就說怎麼那麼硬。
簡桃頓覺不太妙地眯起眼,撐著床墊,還沒來得及開口,聽男人懶洋洋地開口。
“嗯,自己躺我身上佔了一晚上便宜,醒來一臉受害者表情,全娛樂圈你是第一個。”
“……”
簡桃還是不太相信:“我自己跑過來的?那你怎麼沒把我拉開?”
“我怎麼沒拉?”他聲調淡淡,“你看有用嗎?”
“……”
大概
是剛醒,他聲調沉而啞,像把大提琴。
“還有,”謝行川緩慢起身,“你昨晚是真醉還是假醉?”
說到這裡,簡桃曲起小腿:“半醉半醒來著。”
她正兒八經:“喝了兩口,我想起有人說我處女作裡的醉酒戲演的不好,正好趁著酒勁,試試我進步了沒有。”
“……”
“所以我才問你覺得我醉了沒有?”她湊近了些,目光微爍,帶著些亮光,“你也沒看出來吧?那我是不是演的還可以?”
謝行川:“演的?”
“對啊,”她說,“就模仿那個女主的性格,根據情景自由發揮了一下,因為當時演的時候是一個人的戲。”
“你沒覺得和我都不像嗎?她很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