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三點的樣子再有三四個小時天就黑了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趕緊找個地方住下才是。
而在住宿之前她必須有錢。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她手裡有錢那之後的找人必然會方便許多。
景平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腕間的金鐲子上這是16歲的時候媽媽給她的是她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香港這個時候就算已經沒有了當鋪可是金店必然是有的。只要自己去金店把鐲子低價折了想來好幾個月的吃飯住宿都不會是問題。
想到此景平深吸了一口氣拉住一個對面走過來面相和氣的年輕女人道:
“美女麻煩你一下請問這裡最近的金店怎麼走?”
那個女人聞言抬頭用很是怪異的眼神細細打量了景平一眼方用右手指著前方道:
“順著這條街一直往前走在第二個路口左拐就是了。”
“知道了謝謝你美女。”
景平衝女人友好一笑後知後覺的發現女人的面上竟然浮現些許害羞的神色。她這才想起這個時候走在大街上看見女人就叫聲“美女”還沒有成為流行想來女人估計是以為景平在誇她來著。
想到此景平心底莫名就輕鬆了許多順著女人的話往前走了十分鐘左右果然看見了一個亮閃閃的金店上書“周大金金店”。
一看見那個“周”字景平忍不住就是一樂。
她想起律師事務所的同事小雅曾經說過:將來嫁人一定要嫁個姓“周”的。
當時她剛好聽見隨口就問了聲為什麼。就聽小雅用很誇張的語氣道:
“蘇律師你難道沒有發現嗎?珠寶行都是姓周的男人開的!什麼周大生珠寶周大福珠寶周生生珠寶!將來等我嫁了姓周的老公生了兒子就叫周大金;直奔主題多好把那些福呀生呀的統統比下去!”
“姓周的開珠寶行”這話之前景平只當個笑話現在看來卻是小雅的話很有那麼幾分道理。
景平兀自站在低眉淺笑渾不知此刻的樣子落在另一人的眼中有多麼怪異。
金店轉角的巷口杜聊順著聶政的視線看去正看到金店門口那個穿著怪異笑的跟個傻子似的女人皺著眉頭道:
“大哥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女人看起來很奇怪?笑的傻兮兮的長得倒是不錯一點都不像個傻子”
聶政沒有開口一雙蒼鷹般陰梟的眼眸卻直直的盯著景平薄唇微微翹起。
這番舉動看的杜聊一怔那啥大哥的口味啥時候這麼不挑了?
“大哥你?”
他剛想問你不是看上了那個傻女吧?豈料剛出聲肩上就被聶政重重的拍了一記。回頭就見聶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
“亂想什麼?走了。”
站在金店門口的景平這會兒有些猶豫雖說她知道現在第一件事就是拿鐲子換錢可是說到底這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了若是就這樣當了以後也不知能不能再拿回來一時間便又有些猶豫。
肚子又開始不爭氣的叫喚了景平面上浮起一絲尷尬最終無法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此刻店裡看首飾的不少景平大致看了一眼就走向裡面身著藏青色衣衫的中年男子道:
“請問老闆在不在?我想與他談筆生意。”
那男人聞言抬頭細看了景平一眼就轉過去頭漫不經心的道:
“老闆今日不在有什麼事你和我說就行了。”
這個男人擺明了就是以為自己沒錢刻意怠慢了無法景平只好擼起黑色小西裝的口露出腕間那隻金光閃閃的鐲子。
到底是行家那男人見狀立刻把頭貼了過來細細打量了一番眸中閃過驚歎。
景平自然是懂他的眼神先不說鐲子上現代技術精湛的雕工單就是她的分量亦是誘人的很。
“妹仔缺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