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門見景平看他便開口道面容很是儒雅。
“我是請問您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景平微笑道而後衝男人點頭示意他可以在對面坐下。
“是這樣的蘇小姐我受了阮盈盈女士的委託保管她的遺囑。昨日阮女士去世這裡是她留給你的遺產請你過目如果沒問題的話麻煩蘇小姐在這裡籤個字。”
男人說著話便送來一份檔案此刻他的右手小指正放在遺囑最下角簽字的那個位置動作非常的專業。
只一眼便知此人是同行。景平眉心微蹙起她竭力忍下心底的詫異認真的看檔案。
別墅、豪車、位於陽明山的度假村、還有銀行戶頭那後面跟了許多零的錢。
景平的視線從這些字眼中匆匆掃過唯有在看見遺囑最後明顯就是一行手寫的秀麗的字跡時臉上終於浮現一絲動容。
“景平我知這些年你一直都在尋我只是往事不可追我這一生已然至此再不能回頭。香港終非安樂之地如沒有放不下的人你最好快些離開這裡回蘇州好好孝順你母親順便替我告訴姐姐小柔早就原諒她了。”
景平的手指緊緊的扣住那份遺囑指尖慢慢開始泛白。
小姨原來果真是小姨嗎?原來年復一年她在報紙上登的那些尋人啟事小姨她都看到了?既然知道了為何又要躲起來不與她相認?
眼角漸漸溼潤景平只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找了這麼多年的人終於找到了結果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那天景平的雙手一直在抖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簽了檔案怎麼打發走那個陳律師的。
男人走後她摸到手機又給秦督察打了電話電話裡聲音一直抖差點就控制不住泣音:
“秦叔叔昨天那位死者的死亡報告出來了嗎?究竟是怎麼死的?”
“平丫頭看來你對這個案子很上心啊。結果剛出來死者是自殺自己在浴缸裡割斷了右手腕的大動脈失血過多導致的死亡。”
自殺麼?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想不開要自殺?
而且依遺囑上面的字跡頗顯潦草顯然就是匆匆寫成的。假如是一個鐵了心要自殺的人會有這般倉促的舉動嗎?還是說這其實根本就不是自殺?而是一場早就設計好的謀殺?而小姨剛好知曉有人要害她所以提前寫好了遺囑?
說不通這些統統都說不通。小姨既然是聶政養著的情人而且依照遺囑上豐厚的遺產來看必然是十分得寵的想害她的人除了聶政養在別處的其他女人之外並無他想。可是假如是這樣小姨為什麼不乾脆告訴聶政?除非想害她的就是聶政所以她根本無法反抗?
景平被自己此刻的想法嚇了一跳假如小姨的死真的和那個傳說中的黑社會老大有關那她該怎麼辦?
告他?恐怕官司還沒有打起來她先遇害了。那麼偷偷在暗地裡想法設法搞垮他?這一條更不切實際財勢那般雄厚的男人她要用幾輩子才能鬥得過他?
一整天景平的精神都處於恍惚狀態。好容易捱到了下班時間她如往常一般去公司的地下車庫取車。也許是心理作用景平總覺得今晚的車庫有些不正常就連空氣似乎都多了幾許壓力。
快步走到自己車前手中還拿著鑰匙。景平正想著快點開了車離開這裡就感覺腰上一涼。一個硬硬的散發著森冷氣息的物事正好死不死的抵在她的腰上。
“蘇小姐得罪了我們老闆想見你請跟我走一趟吧。”
說話的男聲溫和有禮語氣隨和的就像是在和她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景平僵著身子回頭意外的看見一張長相很是粗獷的男人的臉。
“不麻煩不過就是見一下而已只是這位先生見面之前能先把這傢伙移開嗎?你知道很多時候人可能並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手。”
景平唇角含笑聲音卻硬邦邦的一雙如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