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原來,果然她才是多餘的那個麼?原來如果沒有了她,故事的結局照舊和美。看著他們兩人這般幸福,心底名叫嫉妒的那顆種子漸漸紮根發芽,最終開出墨色的花。
他們吵架的那天,她後來悄悄跟著許歌出去,看著她隨手找了輛車,看著她一臉氣憤的進了菲比酒吧,趁著許歌上廁所的空檔,她的心底生出一條毒計。。。。
“我那時候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我。。那時候根本沒想要她死的。”
許蓉的聲音,如夢似幻,讓人險些聽不清。
然而景平卻是懂了,懂了之後,心底泛起一絲不可名狀的悲哀,別人的故事,終究只是別人的。
“既然你那麼想要謝安之死,這次是個天大的機會,為什麼還要親自回來報信救他呢?”
景平不解,女人有些時候做的事總是充滿了矛盾。
“我想他死,只想他死在我手裡,他的命,別人要不起!”
女人的聲音鏗鏘有力,然而其中又掩藏了多少的悲哀孤寂?
紐約州立監獄,晚上八點,突然一片大停電。聶政他們所在的這間牢房的門被悄無聲息的開啟,謝安之身形如鬼魅般就要竄出去。聶政不動聲色的跟在男人身後,尾隨著他七拐八繞之後進入一個位於監獄浴室附近的暗門,隨著暗門往下走,竟然是一處極為隱蔽的地宮。
兩人一前一後腳步極輕的往前走,直到約莫五分鐘後,謝安之才在一節明顯比前面經過的地宮隧道溫度更高的地方停住,聲音輕慢的道:
“聶,出來吧。”
聶政從陰影處走出,一雙眼睛暗如墨玉:
“你知道是我?”
“開始不知道,後來看你的身手就知道了,你是香港本家那邊派來的人?”
聶政點頭。
謝安之的眉目卻高高皺起,一臉冷凝:
“你幫的是哪邊?”
聶政一臉的認真:
“我聶政只幫自家兄弟。”
聞言,謝安之的神色緩和了許多。
“你既然是站在我這邊的,自然應該已經猜到了我下面要做的事,還不快出去?”
聶政搖頭,一臉的氣定神閒:
“你想點燃那些炸藥,和甘比諾家拼個魚死網破?”
謝安之點頭。
聶政的聲音漸漸不鬱:
“在你我上方的監獄裡關著幾千號人,你知不知道,你一下手,將會有多少性命被斷送?”
搖頭,謝安之一臉戾氣: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若是放過他們,誰又來放過我?蓉蓉的臉每夜每夜
都會在我夢裡出現。我真後悔。。後悔當時怎麼沒有殺了那兩個畜生!”
謝安之的身後就是堆成小山一樣的炸藥,此刻他手上正拿著火柴,只待點燃。
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貿貿然的撲過去,聶政聲音慢慢變得平和寬厚:
“謝,你要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到底怎樣你才會把手裡的東西停了?!”
謝安之聞言,面上一片蒼涼:
“我要蓉蓉,只要蓉蓉能好好的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擺明了。。就是不可能的事!聶政的手指在袖子下無意識的收攏,正在暗中考慮自己待會若是偷襲能否有一下子把謝安之制服的時候。
就聽得三步開外的地方有個溫和的女聲突然道:
“呼,總算是趕上了!”
來人正是景平。景平的身後還跟著明斯和許蓉。許蓉低著頭,背脊卻分外筆直,眼睛卻根本就不敢看向謝安之。
看見那抹熟悉的纖細的人影,謝安之整個人仿若呆了傻了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