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進來睡在他的隔壁床下鋪,堂而皇之的成為他的舍友。
一間小隔間裡關押四個人,記得昨晚這位年輕人剛來,同舍的另外兩位白人室友亞瑟和雷歐眼底就浮現不善。監獄中常年關押的俱是男人,時日漸久多餘的欲|望和精力沒處發洩,於是新來的容貌漂亮卻力量不強的,就會淪為男人之間的寵物,當然,也有些男人為了委曲求全活到出獄的那一天,自動成為眾人的玩物。這些本就是常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除非,有些容貌特別突出者能得到南北兩派老大中其一人的禁|臠,要知道伺候一個人,總比要伺候一群人來的更舒適。
每個地方的勢力都會錯綜複雜的派系,監獄也不例外,然而對比之下卻是簡單的多。有南派和北派,北派是所有白種人的同盟,而南派則是東南亞各色人種的同盟。
謝安之進來的第一天,南派的老大,擅使泰拳的頌猜摸清楚他的身份之後,就大方的把南派的第二把交椅給了他,對此謝安之安之若素,反正他不會在這裡呆太久,何必計較第一第二的那些虛名。
雖說因為東方人俊秀的容貌,之前兩天也被人覬覦過,然而穆鳴和頌猜均以武力表現出對他的維護,所以目前對於他來說身在監獄就像是度假一樣,除了。。。蓉蓉的死,在他心裡砸開了一個血窟窿。
聶政來的第一天,在同舍白人雷歐有意的欺壓下,動作利落的用藏起的塑膠叉子毀掉了雷歐的一隻眼,而後輕描淡寫的拭去手上的血跡,一旁的亞瑟在CO罵罵咧咧的過來善後時大聲喧囂著申請調換牢房,自然的,被CO無情的駁回,之後一整晚看聶政的眼神就像是老鼠看見貓一樣。
這個名叫聶政的男人但看其動手時身上隱隱暴漲的煞氣就可知必然不是簡單角色,可惜這些沒眼色的人竟然還想招惹他。
那邊穆鳴已經如願的與神色冷淡的男子聊了起來。謝安之見狀只得走上前去。
衝聶政伸出手去,讚賞道:
“新舍友,功夫很俊,反了什麼罪被關進來的?”
其實謝安之本不願去招納別人,此人看著危險,那麼只要不是敵人就好,又何必有所牽扯?然而卻擰不過穆鳴這個衝動熱血的性子。
“他們抓我進來的罪名是走私毒品。”
聶政無所謂的扯了扯嘴巴,在看見謝安之聽到“毒品”二字眉間浮現出的厭惡後,方又淡淡的加了一句:“不過我進來,是因為有渾蛋敢動我的女人,然後我錯手殺了他。”
這個謝安之,果然如明斯給出的資料中描述的那樣,對毒品有種莫名的抵制。
那麼總體而言,這算是個不錯的男人,在毒品那麼來錢的買賣條路面前都能抵制住誘惑,堅守自己的本心,那為何就看不透局面,偏要玉石俱焚?
“殺得好!”
洪亮的男聲清脆決斷,卻是光頭穆鳴。
“不知聶殺的人是誰?”
謝安之靜靜的盯著聶政的眼睛,不錯過一絲一毫的表情。
聶政見此淡淡一曬,冷聲道:
“是紐約甘比諾家族旗下分支旁系的一個少爺”。
聶政提起“甘比諾”三個字的神態就像是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平常,然而謝安之聞言眼底卻是慢慢溢位了血絲,看向聶政的目光漸漸灼燙。
穆鳴冷著眉頭拍了拍聶政的肩膀,一臉同仇敵愾的道:
“這幫長長毛的龜孫子畜生!就愛幹這種損陰德生孩子沒屁|眼的事!不過你好歹弄死了那畜生,也算是和我們有緣分!大哥,以後聶兄弟就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多罩著他些。別讓人欺負了去。”
謝安之點了點頭,想起了慘死的蓉蓉,腳步有些不穩,遊魂一樣的往前走去。
聶政在其後看著他,目光中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