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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在意,她沒有惡意。被我們寵壞了,總是沒有輕重。”江南和我坐下繼續吃飯,可我剛才的好胃口已經消失了。
“我沒有介意,真的沒關係。”路淑君是標準有錢人家的孩子,不存什麼壞心,可有時候往往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說話也就難免傷人。這樣的人我又不是沒有見過。我對別人的要求一貫不高。媽媽告訴我:不要苛求這個世界上和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其他人能無條件地對你好,只要他不害你,你就有可能和他成為朋友。這個路小姐如果真是江南以前的女朋友的話,現在江南看得出是已經放下了,可她卻未必。她看我的眼神提醒了我——她一定還愛著他!
“你想問我和她的關係,是嗎?”蘇江南的眼神坦蕩:“她是我剛分手不久的女朋友;她的父親和我父親是好朋友,我們小時侯也經常一起玩,後來家長們都希望我們能在一起——我們嘗試了,可是實在不合適,最後還是友好地分了手。”
“你不必跟我解釋這些。”話雖這麼說,可我的心口壓著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他笑笑:“再吃點,不要浪費。”然後往我的餐盤裡夾了一塊鱈魚。
我沒有動筷子,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殷子期是你朋友吧?他是路小姐的男朋友嗎?”
是我看錯了嗎?我感覺到他正要放下的筷子突然輕微抖動了一下。他仔細端詳著我:“對他感興趣了?他算是我的朋友吧。”他好象不願意再說什麼了:“吃菜。”
“算”是朋友?那剛才他們那樣熱烈的擁抱意味著什麼?我盯著這個男人,忽然覺得,看似簡單的他身上,一定纏繞著我不知道的謎。
算了,深究這些有什麼用?他不願意我提就算了。只是那雙藍色的眼睛總象在我身後尾隨著我似的,弄得到進家還渾身不對勁。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很閒。我不知道該怪小韓還是該感激她。某日她難得到快餐店視察,也許她有旺夫運——那天生意出奇的好,我在收銀臺裡忙的連口水都沒有顧得上喝。小韓就把李向臭罵了一頓,怨他不該把我這個名牌大學生丟到前臺收銀。李向以後肯定是懼內一族,被罵後果斷地又招了一個收銀員和原先的那個倒班,把我基本供了起來。我說了也沒有用。這種享受施捨的感覺讓我心裡疙疙瘩瘩的,雖然明白他們是好意,可我真不想領受他們的這份好意,這世界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
求職
我開始找工作:每天下班就買一份當天的報紙,在招聘專版、甚至是報刊中縫中尋找著一切可以嘗試的資訊,然後就大量投遞簡歷;晚上我在家裡查資訊,改簡歷;云云就抱著電視看、做自助美容保養,臉上塗著蜂蜜和麥片的混合物躺在沙發上看我丟給她的娛樂版。她相當支援我換工作:“繡繡姐,你這身材、這長相、這氣質、這學歷,放在快餐廳給個經理都浪費。我要有你這樣的學歷條件,都不會到那去。找個公司,做個白領,或者當個秘書什麼的,不挺好?沒準還能遇到個英俊多金的老總——啊!”
云云現在已經上過鏡了——學校拉他們去在一個連續劇中當了把群眾演員。青春美貌的云云和那幫大餅臉(她這麼形容的)大嫂站在一起充當古時候一個富貴家庭中的丫鬟,鏡頭掃過,一個特寫也沒有。氣得她回來肝疼胃疼:“奶奶的,那個女一號長得一副薄命相!哪裡比得上我?我就不信,我曲雲靠自己的聰明美麗殺不出條血路來!”
現在她看著報紙中關於明星的緋文,又在眼熱地挨個批判。
我實在有些不耐煩了:“你啊——人家說文人相輕,你們藝人也相輕?”這個云云,有些事情上早熟的可怕,可畢竟還是個孩子。
“先不用管我,你好好想想我的建議——應徵秘書怎麼樣?做會計出納有什麼意思?會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