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崔勝玄眼睛一亮,跑了出去。
申愛羅靠著床邊坐在地上,緊緊的抱緊膝蓋,卻無法制止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意。這輩子,即使自己一直遠離藝知苑,卻還是遭了她的道,難道,這就是宿命嗎?自己和她最大的牽扯除了同為體操隊的隊員外,就是她媽媽和爸爸之間的恩怨,勉強算是恩怨吧,其實說是孽緣也並非不可,可是,誰能擋得住那些往身上靠的瘋子呢,藝知苑一直覺得,自己搶了她的幸福,如果沒有媽媽,沒有自己,她就會是爸爸唯一的孩子,是申氏財團的小公主,所以她才會這樣在心裡痛恨自己卻又接近自己。
現在,藝知苑毀了,自己也被他毀了,難道拉著自己一起下地獄很風光嗎?還是說死之前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這樣,才不虧。
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愛羅這時卻突然想起那個廣告,
“開始了嗎?”
“已經結束了”
裡面結束的是未出世的孩子的生命,而這裡,結束的卻是自己的生活。
一會又想到,勝玄歐巴昨晚答應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也抱著同情的心態在裡面,或者,他就是因為不好意思拒絕,才會答應的。是這樣嗎?不然,誰會和一個艾滋病人在一起。
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越攪越亂,越想越糊塗,頭也越發的疼痛起來。愛羅抱著頭緊緊的埋在膝蓋裡,像是一隻面對災難的鴕鳥一般。縮成小小一團。
太陽慢慢的落山了,屋裡的最後一縷陽光也在極力的散發著最後的熱度,奮力的想抓住最後的機會留在這裡,最後卻難敵自然規律,被太陽連拖帶拽的退出了房間,留下一屋子的黑暗。
愛羅揉著紅腫的眼睛,看著漆黑的屋子,一直都沒有人來敲門,難道他們都走了嗎?頓時一股委屈從心底湧上來,不過,走了也好,畢竟艾滋病還是很可怕的,人人躲閃也是應該的。
自嘲的笑了笑,緩緩的站起身,揉揉發麻的雙腿,推門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來的愛羅卻呆住了,原本該滿屋子的黑暗被搖曳的燭光取代。一屋子的燭光,遍佈客廳的各個角落。把客廳照的如夢如幻。地上零零散散的撒著些玫瑰花,順著燭光一路通向門外,愛羅忍住心底的好奇,順著花瓣慢慢走出去。
開啟大門,花瓣依舊在蔓延,直達天台。
推開天台的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副和客廳一樣的燭光,不過映襯著漫天的星光,顯得分外的朦朧。燭光下泳池裡淺藍色的池水搖曳著。池水錶麵點點的星光和燭光,中間是一個飄浮的氣墊,崔勝玄就躺在上面。一杯紅酒,一條泳褲,是他全部的裝備。
愛羅第一次見到過勝玄*著上身的模樣。沒有想象中的滿身傷痕不可見人,雖久不見日曬,卻依舊黝黑的肌膚襯著結實的肌肉,顯得越發的誘惑,結實的胸肌,精瘦的腰桿,線條流暢的人魚線沒入泳褲內,愛羅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口水。
崔勝玄愜意的含著紅酒,心裡讚歎不已,愛羅家裡的收藏果然不同反響,這酒的味道絕了。看到愛羅站在岸邊發呆,崔勝玄對她勾了勾手指,微醺的眼神說不出的勾人。
愛羅感覺自己的自制力快要到了極點了,這個勾人的小妖精,正要上前去,卻突然想到自己的病,一時間竟有些躊躇了。
崔勝玄看著愛羅猶豫的模樣,眼神一暗,想了想張口說道“這麼帥氣大膽的申愛羅,竟然會怕?”
“我是怕你害怕。”愛羅不理會他的挑釁,定定的看著那個飄在水面的男人。
“我不怕,你過來吧。”崔勝玄坐起身子,雙眼堅定的看著申愛羅。
申愛羅一時間竟然被他的堅定誘惑了。脫去毛衣,渾身僅僅穿著一件大大的t桖和短褲,跳了下去。
崔勝玄含著大大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