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並不好。
“會研磨嗎?”
瞧著福子的樣子,胤禛心裡泛起一絲憐憫。
“過來,幫朕研墨。”
說著胤禛連茶點都沒用,直接走到書桌前坐下。
福子不知道皇上心裡在想什麼,只好跟在他身側,小心翼翼的研磨。
女子纖細的手指在墨汁的襯托下更加白皙,胤禛瞧著一旁的蘇培盛有些礙眼。
瞧著福子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蘇培盛正想著出去,就聽見胤禛說道。
“賢妃不是說請朕去用午膳嗎?”
“你就說朕晚膳再去,午膳就不用準備了。”
聞言,蘇培盛忙應下,轉身出了養心殿,還貼心的將門給關好。
福祿一臉焦急的等在外面,瞧見蘇培盛一個人出來,心裡更是忐忑。
蘇培盛將皇上的話一字不差的轉述給福祿。
得知皇上今晚去延禧宮,福祿臉上滿是笑意,可隨後又想起福子,眼神看著蘇培盛尋求答案。
蘇培盛見他還不肯走,眉頭微皺。
“皇上的事情也是你能打聽的?你還是快些回去稟報賢妃娘娘吧。”
聽到這話,福祿腳下差點一個沒站穩。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話裡的意思,福子只怕是再也不會回延禧宮伺候了。
要是賢妃娘娘問起來可怎麼辦?
福祿心裡慌亂,也不好在養心殿停留,顫顫巍巍的走了。
屋裡,福子站在胤禛身邊研磨,哪怕手痠了也不敢停下,畢竟面前這人可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今日之事,福祿回到宮裡賢妃定然知道她的事情,延禧宮已經容不下她,她只能想盡辦法抱緊皇上這條大腿。
胤禛十分認真的批改奏章,福子身上的香氣若有似無的飄進他的鼻子裡。
這讓胤禛有些心猿意馬,好不容易改完最後一道奏摺,胤禛這才發現身邊的人一臉難色。
“好了,放下吧!”
聞言,福子如蒙大赦連忙放下手裡的墨條。
胤禛瞧著她,伸手要去揭開她的面紗,福子剛想往後躲,又忍在原地沒動。
見她如此知趣,胤禛心裡還算滿意。
只是將面紗解下,瞧見她兩頰的巴掌印時,胤禛心裡還是有些無奈和生氣。
柔則在他的記憶裡向來是溫婉柔弱的女子,從來不會急躁,更別說這種大罵下人的事情。
所以就連偶爾宮裡傳言,說柔則在延禧宮苛責宮女,他都沒有相信。
只是如今證據就擺在眼前,胤禛就算心裡再怎麼替柔則辯解,還是覺得心累。
“疼嗎?”
胤禛問了一句。
福子眸光微動,隨後跪在地上軟聲細語道。
“回皇上,奴婢不疼。”
胤禛知道福子這是在說謊,可看著那巴掌印,他心裡也有些煩惱。
為什麼捱打他還能不知道,不就是他和福子說了幾句話。
如此一想,皇帝更擔心,新人入宮,柔則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乾脆藉著這次的事情,給柔則小懲大誡。
胤禛拉起跪在地上的福子,福子也是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一切彷彿水到渠成。
當晚,胤禛去了延禧宮用膳,並封了福子為答應。
柔則礙於皇上的威嚴,一雙眼睛滿是淚水,卻依舊不願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