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朝瑰公主要嫁給英格可汗的兒子,曹琴默想到溫宜,心中便一陣絞痛。
宜修看著她憂心的樣子,也是一臉嘆息。
“對於那些部族而言,公主不過個身份,山高水遠,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
“縱然公主再不肯,也只能入鄉隨俗,從王妃之尊降為別人的妾室。”
這話可謂是誅心利刃,曹琴默一時怔愣在原地,眼淚不自覺掉了下來。
其實宜修心中也是不忍心,奈何胤禛要安撫準葛爾部,不肯將公主接回來。
曹琴默猶豫片刻,反應過來後,咬咬牙,起身跪在宜修面前。
“臣妾願為娘娘做牛做馬,死而後已,但求娘娘能庇護臣妾母女,臣妾感激不盡!”
宜修肩上有傷動不得,便讓剪秋將人給扶起來。
“本宮對妹妹早有敬慕之意,今日咱們總算得以親近,本宮自然是求之不得。”
“本宮保證只要本宮在皇后之位一日,便會一直護著公主。”
曹琴默眼中帶淚,隨即朝著她行跪拜大禮。
“臣妾多謝皇后娘娘!”
“起來吧,本宮眼下倒真有一件事情,必須要你去做,若是做的好,事成後,本宮必定不會虧待於你。”
宜修與曹琴默在屋裡商量了許久,久到太陽落入西山。
曹琴默走出景仁宮好遠,才鬆了口氣。
身邊的宮女見狀忙扶住她。
“小主與娘娘在裡面商量什麼,怎得出來,面容這般憔悴。”
曹琴默聞言,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在這宮裡,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
聽見這話,那宮女頓時噤聲不敢再問。
......
富察貴人瘋瘋癲癲一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後宮。
很多人都抱著看笑話,齊妃卻是心中惶恐不已。
那日她左等右等,不見富察氏赴約前來,聽宮女說被菀嬪叫走賞雪,她心中便有了擔心。
如今聽見富察氏瘋癲的訊息,她更是害怕,連著打發了好幾撥人去查清此事原委,都沒有人說得清楚。
這般想著她乾脆跑去儲秀宮看富察氏。
皇上下旨,將富察氏禁足儲秀宮,卻也是放置冷宮無異。
齊妃趕去的時候,宮裡伺候的人跑了不少。
富察貴人還坐在床上嘴裡大喊大叫。
“沒了鼻子,沒了耳朵,沒了手,沒了腳!”
齊妃見她這般害怕,心中一半疑惑一半好奇。
“富察妹妹,你這究竟是怎麼了?”
富察氏緊緊抓著她的手,將她當做救命稻草,哭喊著。
“我不要做人彘,我不要做人彘!”
聽到人彘,齊妃好似明白了什麼。
“是誰想要把你做人彘?”
“娘娘,她要把我做人彘,娘娘救我!我不要做人彘!”
富察氏彷彿清醒了片刻,隨即又陷入混亂中。
齊妃眼瞧著是再問不出什麼,乾脆將她的貼身宮女叫了過來。
“富察小主這到底是怎麼了?”
桑兒跪在齊妃面前,苦著一張臉。
“還請娘娘為我家小主做主啊!”
“昨日小主和菀嬪娘娘還有曹貴人說話,菀嬪無端說起人彘的故事,小主聽了之後當場暈倒。”
“結果被賢妃抬回延禧宮,醒來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齊妃聞言,眉頭緊皺。
“菀嬪,是菀嬪嚇的?”
“小主本是不想去的,奈何菀嬪再三相邀,所以小主才不得不去。”
“只是曹貴人也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