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將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吐了個乾淨,反倒成了刺向自己的一把利劍。
剪秋見宜修臉色難看,便止住了嘴。
“不過是個首領太監的位置,府裡又不止他一個太監,我要的是忠心。”
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
柔則這兩日除了吃飯時會來看看宜修,其他時間都說有事待在側院。
說是側院,其實都找機會和胤禛在一起。
對於回府的事情,她也沒再提起過,胤禛更是不會主動提及,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深。
這兩天胤禛都沒有到她的院子裡來,就算來也是稍稍坐了一會兒就離開,顧忌柔則,怕她多心傷感。
於是齊月賓和湯靜言兩人反倒得到了侍寢的機會。
這兩日,府裡的下人謠言越來越甚,都說側福晉失寵,王爺看上了側福晉的姐姐。
胤禛聽聞此事後,將下人狠狠整治了一番,這才堵住了大家的嘴。
宜修這幾日樂的清閒,偶爾給弘暉做做小衣服,一直待在嘉蘭院裡,對於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管。
很快就到了德妃的賞花宴。
柔則難得到宜修院裡看望,見宜修正在梳妝打扮,她一臉好奇道。
“妹妹這是要去哪裡?”
宜修前兩天回府就將請帖讓下人交給了柔則,只怕她這兩天與胤禛卿卿我我,早就忘了這回事。
“德妃娘娘的賞花宴,姐姐到時候也能進宮去瞧瞧了。”
聽到這話,柔則臉色微愣。
前兩天,她在胤禛的書房拿到了殘譜,一心就撲在上面,想要好好的研究出來,跳最好的舞給胤禛。
對於請帖的事情,她也聽採蓮說起過,不過她完全沒在意,還以為是哪一位福晉邀請宜修前去,這才順便帶上自己,她滿心滿眼都是胤禛,自然不願前去。
後來忙著和胤禛天天私會,更是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如今想起來,竟然是德妃娘娘的邀請,她心裡一驚,眼神帶著埋怨的看著宜修。
“既然是德妃娘娘所邀,妹妹應當早些說一聲才是,若是我忘了,德妃娘娘豈不是會怪罪你?”
這是哪裡來的歪理,宜修不得不佩服柔則的思路。
她忙著談情說愛忘了這件事,還能理直氣壯的推到自己身上來。
不過現在可不是和她撕破臉的時候,宜修帶著笑意,語氣中還多了些委屈。
“姐姐,我前兩天一回來就讓人把請帖送給你了,還特意囑咐要你親眼過目,姐姐這兩天不是說一直待在院子裡,難道都沒看一眼請帖?”
柔則被宜修的話一噎,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姐姐,還是快些去梳洗吧,雖然這是德妃娘娘的宴會,可還是有不少的高門顯貴,到時候還得姐姐幫家裡掙些臉面。”
聽到這話,柔則的臉上才稍緩,她可是名動京城的才女,到時候再宴會上大放異彩,胤禛說不定認為自己比妹妹更有能力坐上嫡福晉的位置。
如此想來,柔則也不願再與宜修多費口舌,轉身帶著採蓮就回到了側院。
看著兩人離去,剪秋賭氣般道。
“主子又何必提醒她,到時候她去不成宴會,德妃娘娘說不定還會說她兩句,瞧她們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宜修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因為懷孕臉頰豐潤不少,不過更多添了些平易近人的氣質。
看著剪秋這般賭氣,在自己頭上簪了不少華麗的髮釵,宜修脾氣好的笑了笑。
“今日是德妃娘娘為十四爺選嫡福晉,又不是我去選秀,你何必給我帶這麼多,脖子都快拗不過來了。”
宜修邊說著邊將頭上的東西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