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一副關切的模樣,皇帝不免柔和了幾分。
“你且去看看吧!”
華妃走上前,抬頭瞧了安陵容一眼,隨後才把目光轉向床上還在昏迷的沈眉莊。
“真是可憐哪,這麼如花似玉的兩個人,竟然會受這樣的罪!”
安陵容坐在一旁聽到這話,臉上的神情也忍不住變了幾分。
如今鎮定下來,她心裡不免懷疑到底是誰想置她和沈眉莊於死地。
這千鯉池離翊坤宮不遠,可偏偏叫走宮女太監的是賢妃的人,本來安陵容還懷疑這件這件事情是賢妃做的,可如今華妃夜半濃妝而來,反叫她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聽見華妃的話,敬嬪站在皇上身邊忍不住出聲道。
“娘娘儘管寬心,太醫說了,沈貴人醒了就無妨了。”
華妃聽見這話,頓時變了臉色。
“皇上,事發地畢竟離臣妾的翊坤宮不遠,宮中侍衛巡查不嚴,以致沈貴人和安常在溺水不能及時發現,是臣妾協理六宮無方,還望皇上降罪!”
華妃嘴上說著降罪,可臉上卻毫無愧疚之意,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皇帝,看的人心一軟。
畢竟事關兩位嬪妃,皇帝微低著頭,語氣帶著沉穩道。
“此事倒也怪不到你的頭上,侍衛夜巡自有班次。”
“倘若真因離得近便要降罪於你,那賢妃和皇后,也難逃罪責。”
聽見皇帝話裡有意維護,華妃立馬挺直了腰,轉頭對著兩人的宮女呵斥道。
“糊塗東西,是怎麼伺候你們家小主的。”
“讓皇上這般憂心!”
華妃立刻將矛頭指向伺候的人。
皇帝一臉嚴肅。
“不中用啊!”
不能侍候好主子的奴才留在身邊有什麼用。
皇帝瞧見華妃盛裝打扮而來,心裡已然有了幾分計較,只是沒有證據的事情,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能信口雌黃。
“皇上說的是,這樣的奴才留在沈貴人和安常在身邊也是累贅。”
“臣妾以為,不如打發了她們去慎刑司。”
見華妃上來就要將人送去慎刑司,安陵容不免有些緊張,就連寶娟也是一臉害怕的抓著安陵容的手。
眼見著華妃這般囂張,敬嬪略有不忿的站了出來。
“皇上,採月,寶娟,小施他們,縱然是有不妥當的地方,但是畢竟罪不至進慎刑司。”
敬嬪剛開口求情,就被華妃毫不客氣的打斷。
“不如此不足以正宮紀,但若今日放過,以後的奴才都這般當差,這御湖裡豈不是要掉滿了人!”
“鹹福宮的奴婢不濟事,敬嬪怕是也難逃其責。”
見華妃三言兩句就把自己也拉下水,敬嬪一時被氣的不輕。
“臣妾悉聽娘娘教誨!”
“臣妾一定會好好管教!”
瞧著皇帝都沒說什麼,敬嬪縱然心裡明白,可仍舊不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只能咬咬牙嚥下這個啞巴虧。
一旁的採月和寶娟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奴婢有罪,沒有照顧好小主!”
“但是小主如今還未醒來,但求娘娘讓奴婢照顧小主醒了,奴婢定然去慎刑司請罪!”
聽著採月這般護主的話,敬嬪心裡很是欣慰,奈何華妃不領情,冷哼一聲道。
“奴才就是賤!”
“賴在這裡,難不成是想等你們主子醒了,再替你們求情不成?”
華妃心裡急不可耐的想要斬斷沈眉莊與安陵容的心腹,這番舉動落在齊妃與敬嬪眼中顯得格外猖狂。
安陵容適時的咳了幾聲,眾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