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送去的東西,都是滋補上品,槿汐替宜修感到不值,暗道真是餵了白眼狼。
瞧著她們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樣,宜修淡淡一笑。
“三阿哥現在是柔則的養子,我若是靠得近了,她心裡自然不樂意。”
“不過她敢對我的孩子動手,就要付出代價。”
弘暉與弘曆差點就被毒害,她心裡萬分自責,明明知道柔則有多狠,還是大意了。
她們之間的恩怨,也該算一算了。
“本宮聽說,小阿哥如今被貴妃照顧著,蘭答應最近如何?”
槿汐湊近些,小聲道。
“自從蘭答應生下小阿哥,貴妃就將小阿哥抱走,還將蘭答應禁足,不許任何人探視。”
“皇上不知道此事嗎?”
宜修背靠軟枕,一臉慵懶,剪秋坐在一旁給她換藥。
手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瞧著有些可怖。
“皇上哪裡能知道此事,貴妃下令封口,誰敢說出去。”
“再者,蘭答應生產時大出血,好不容易保住一條性命,貴妃便藉口調養身子,將人給囚禁起來。”
“皇上對蘭答應沒幾分寵愛,如今更是不願去見她。”
“奴婢聽說蘭答應關在屋裡,沒日沒夜的哭,想見一面小阿哥都不能。”
槿汐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宜修的臉色。
蘭答應會有這樣的下場,宜修心裡早有預料。
當初柔則之所以會留下蘭答應,不過是看在她肚子裡孩子的份上。
如今小阿哥降世,蘭答應對柔則來說就沒了用處,更不會讓她們母子相見。
“貴妃還真是辛苦,又要照顧小阿哥,還得看顧著三阿哥和明月公主,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忙得過來。”
“剪秋,槿汐,你們說,咱們要不要幫幫蘭答應,畢竟小阿哥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總不能這般可憐,連見一面都不能吧。”
兩人聽到宜修的話,頓時明白過來,臉上露出笑意。
“娘娘說的是,貴妃既要打理六宮事務,又要照顧幾位阿哥公主,怕是擔不起這份辛苦。”
“派人去告訴蘭答應,想要見孩子,就得老老實實聽話。”
見自家主子要動手,槿汐和剪秋的臉上浮現一抹躍躍欲試。
這兩年,貴妃在後宮裡囂張跋扈,絲毫不將景仁宮的人放在眼裡。
她們被欺壓這麼久,心裡早就憋著一口怨氣。
如今見自家娘娘有了動手的想法,自然是萬分高興。
夜裡,胤禛去了延禧宮。
柔則一臉溫柔的為他寬衣,兩人像是尋常夫妻一般。
“昨日,臣妾和您說起,是否要為菀嬪新建宮殿一事,皇上可已經有了定奪?”
縱然心裡萬般不情願甄嬛回宮,可是礙於皇上面前,她還是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胤禛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擺擺手顯然有些生氣。
“不提這事也罷了,一提到這事,朕心裡就不舒服。”
胤禛徑直坐在床榻上,臉色格外陰沉。
柔則聞言,低著頭,嘴角露出笑意,面上卻掛著擔憂。
“怎麼會這樣呢?”
“皇上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胤禛握住柔則的手,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今日早朝上,朕剛提起此事,底下的大臣們,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全都跳出來反對朕。”
“不是說什麼西南水災,以至於國庫吃緊,就是說迎一個妃子回宮,不至於這般興師動眾。”
“甚至有大臣出來說朕,為了妃子大興土木,唯恐失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