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湊近了,宜修這才看清楚。
薛李氏的側臉上有一道手指長的疤,看上去格外猙獰。
剪秋連忙擋在宜修面前。
眼瞅著薛李氏都快衝到幾人面前,周圍的下人這才反應過來立馬上前將薛李氏制住。
見自己的額娘像犯人一樣被壓制著,柔則哭著跑上前護住她,嘴上還呵斥道。
“你們都給我走開,離我額娘遠一點!”
看到是大小姐,周圍的下人也不敢頂撞,只不過沒有老爺的話,他們也不敢鬆手。
費揚古見柔則還在維護薛李氏,心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就要把人拽回來。
“你這是做什麼,她把這些嫁妝都燒了,如今證據確鑿,難道你還要護著她?”
看著屋裡燒成一堆的黑炭,費揚古痛心不已。
這裡面好些東西都是他猶豫再三後,添置給柔則的嫁妝,現在倒好,被薛李氏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剩下幾箱都是首飾和珠寶,不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壞,想來也值不了什麼錢了。
“你個瘋子,自己女兒出嫁,叫你好好待在屋裡不聽,非得出來搗亂。”
“你是不是想害死柔則才甘心!”
費揚古一臉不耐的看著薛李氏,要不是有外人在,他定是要好好教訓一番。
聽到費揚古的話,薛李氏臉上露出癲狂的神色,看著費揚古一臉嘲諷笑道。
“什麼叫我想害死柔則,是你根本就沒有把她當親閨女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如今這個小賤人成了嫡福晉,你自然上趕著巴結。”
“柔則出嫁,你居然不讓我出來送,你眼裡早就沒我了吧!”
薛李氏披頭散髮,一身灰頭土臉,坐在地上凶神惡煞的看著費揚古,活脫脫像是一個潑婦。
費揚古聽到她的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說他不疼柔則,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從小到大,他什麼好東西不是先緊著柔則用,就連婚事也是想著嫁入將軍府做當家主母。
現在薛李氏竟然指責他對柔則不好?
費揚古氣極了,指著薛李氏破口大罵。
“我對柔則不好?要不是你,柔則能去給人做妾?”
“蠢婦!”
眼見著費揚古還要動手,柔則連忙擋在薛李氏的面前。
“阿瑪,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您不能全怪在額娘身上。”
柔則跪在地上,求費揚古放過薛李氏。
薛李氏看著柔則一身粉色衣裳,轉頭看著宜修的目光更是恨不得撕了她。
面對薛李氏駭人的目光,宜修絲毫不懼,淡然的走到費揚古的身邊勸道。
“阿瑪息怒,要當心您的身子才是。”
兩個女兒截然不同的態度,讓費揚古的心裡格外為難。
看到宜修過來,柔則抬起頭一臉倔強道。
“說不定是妹妹不希望我嫁入王府,故意這麼做,阿瑪為何總是責怪額娘,莫不是也偏心妹妹,不喜歡柔則了?”
說到此處,柔則捂著心頭一副悲痛萬分的樣子。
有些事情私底下可以說,因為擺在明面上會惹人非議笑話。
費揚古一向看重臉面,如今被自己的大女兒指責偏心,他心裡更是失落。
“你住口,你心裡只有你額娘,何曾為為父想過半分,對你們姐妹,為父孰輕孰重,你難道不清楚嗎?”
“你要是還當我是你阿瑪,就閉嘴!”
費揚古快被柔則的話給氣死了。
如今嫁妝被燒了一大半,費揚古對柔則也感到失望。
現在去湊嫁妝一定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