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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這個邪佞的男子伸出了纖長白皙的手指,輕佻的捏起了踏古的下巴。面板傳來的冰涼柔軟的觸感卻讓踏古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厭煩,她心中不耐,下巴微動想要掙脫開,卻不料他反倒握的更緊了,漸漸地有痛意氾濫開來。
“鬆手!”,踏古冷喝出聲,杏目圓睜狠狠地瞪著他,目光猶如碾碎的寒冰。
“我就是不松~”,男子拉長語調,得意的歪了歪頭,一臉看似調皮實則十分欠揍的表情。
見識到面前這個人臉皮竟然如此之厚,踏古實在是無法忍受,於是猛地揚起脖子張開了嘴,一口潔白的貝齒就要狠狠地衝著他的手指咬下去,
“你!”,見踏古像個野貓似的張口就要咬人,那男子終於收斂了笑意,想要加重幾分手上的力道,卻不防陡然有銀光帶著勁風迫勢而來,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這銀光犀利精準的襲向那男子的手,他心中大驚,猛地將手收了回去,奈何銀鏈速度太過迅猛,男子和踏古都閃躲的有些慌亂。
只是男子有功底在身,抬腳向後躍了兩步,便輕飄飄的越到了房簷一端。而踏古本來就站在房簷邊緣,再加上身上無任何功力可言,於是腳下一絆便直直的跌下了房頂。
事出突然,踏古也只是下意識的閃躲,忘記了身後的處境,想著可能馬上就要和冰冷僵硬的大地親密接觸,摔個非死即殘了,她不由得死命地閉上了眼睛。
可預料之中的痛苦沒有到來,卻意外的跌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之中。踏古抬頭睜眼,就不期然的遇上了佚慈溫潤如水的笑意。
好似被一股氣流拖著飄浮了起來,片刻之間,兩人就飛回了屋頂。
站定之後,佚慈卻沒有鬆開擁著踏古的手,只是回過了頭,看向前面那個銀髮赤眸的男人,似笑非笑道:“我道怎麼放倒幾個人的功夫,就不見領頭了的身影,原來是跑來這裡了,你倒是很有速度啊。。。”
“不敢當不敢當。”,那男子再度露出了痞痞的笑意,拱手彎腰向佚慈做了一揖,搖頭道:“我這點三腳貓功夫哪裡比得過佚公子?若不是佚公子方才手下留情,在下這隻手怕是就要廢了,還要多謝佚公子肯放過在下才是。”
“哦?”,佚慈收了還兀自在空中飄浮著的銀色光鏈,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後院已經逐漸平定下來的局面;氣定神閒道:“既然如此,那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呢。。。?”
“佚公子說的是。”,那人直起了身,一身黑色的袍子在夜風中獵獵飛舞,就像他此時此刻面上的邪佞表情般詭異,“在下。。。這就離開。”
說完那男子便輕身躍起,與天邊的月輝相襯,似鬼魅飛舞般無聲又無息。
只一個瞬間,便閃到了踏古身側,再一個瞬間便又消失不見,只留踏古耳側一串長長的餘音。
“小野貓,今後可要小心了哦,後會有期~~”
這稱呼語氣委實讓踏古覺得渾身不自在,她忍不住皺緊了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慢慢抬起頭,卻發現佚慈正笑著看著自己,她不由得又心虛的匆匆低下了頭。她敢肯定,方才那個精神病的話佚慈一定是聽到了。。。
“沒事吧?”,佚慈出聲詢問,又解釋道:“方才我只是心急,怕他傷害你,所以才出手那麼快。。。”
“沒事沒事。。。”踏古連忙搖頭打斷了他的話,心想他竟還擔心著自己,不覺心中一暖,面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卻又忽地想起了什麼,她不由疑問:“方才那個人,你認識?”
佚慈搖了搖頭道:“不認得。”
“那他怎會認識你?”;踏古越發不解,喃喃道:“他還一口咬定我是什麼花夕。。。可我根本連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