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不習慣被抓著,極力掙脫。又後知後覺地抱歉,連忙點頭,後補了一句,「好,好的。」
小區門口的商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起來的,一家挨一家,早餐,影印,小吃,麵館,理髮,連成一線。
蔣南走進理髮,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陌生,醜陋,像剛從難民營裡出來的。
「麻煩,剪短。」
她又去麵館,點了一份牛肉麵。
可能是最近鹽分攝入過少的原因,她覺得湯底巨鹹無比,她要了一瓶水,把麵條順下去。
結帳的時候,她看到門口貼著一張寫著招聘的紙,她指著那,問:「還招人嗎?」
老闆娘是個胖胖的中年女人,正低頭從破舊的腰包裡掏錢,她惆悵地說:「招啊,招不來啊,可費勁了。」
蔣南接過她找回的錢,揚臉看她,「我能幹麼?」
老闆娘愣了一下,眼神嚴苛地看著蔣南繫上一根線就能飛上天的風箏身材,這柴火似的胳膊腿,有勁嗎?
「沒關係。」
蔣南接收到拒絕訊號,轉身要走,肩膀卻被按住,隨即撞進城牆般的柔軟裡。
老闆娘嘆氣說:「瘦是瘦了點兒,明天來試試吧。」
越過春天,度過夏天,秋風吹落樹葉,鋪滿牛肉麵門口的小路。
店裡的活很累很累,每天要幹十二個小時,深夜回家時,往往連洗簌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好處是,她胖了點,骨架被飽滿的面板覆蓋,看著不那麼可憐了。
但沈清卻說,她這是累醜,再這麼幹下去和她老闆娘差不多了,往那一站城牆似的厚,四十多歲的人見了她都要喊一聲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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