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真半假吃醋,酸味沖天。
“這都什麼時候,你又不是孩子。”阮卿卿莞爾一笑,見他還有心思抱怨,顯見的徐鳳英沒事了,朝病房看了一眼,輕撓黎俊柏掌心,“我先進去看看我媽,一會出來。”
“一會再進去。”徐鳳英這會兒可能在急救,先拖一拖,也許,等會聽到的就是好訊息,黎俊柏左右看了看,把阮卿卿朝安全樓那邊拉。
私立醫院即便無人行走的安全梯也極是寬敞潔淨,只不過燈光暗淡了些,淺淡的桔色罩下曖昧的微光,黎俊楯圈住阮卿卿腰肢,有力而直接地撩拔。
阮卿卿微微皺眉,低聲道:“別這樣,現在這樣的情況……”說了一半,有些卻他的面子沒有說下去。
母親病倒在床,父親在大牢中,真的沒心情跟他親熱。
他也沒心情,富通隨時會易主,黎璽祺的失蹤背後不知有什麼陰謀,此時他更想靜靜地摟著她,體味寧謐溫馨,可是,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裡盈滿憂傷哀慮,他又想帶著她放縱——苦中作樂!
不容她再抗拒,他把她抱放到樓梯扶手拐角,捧著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
“別……”阮卿卿低叫,喊聲像嗚咽在他喉間低徊,落在黎俊柏耳中,是抗拒,更像是嬌軟的誘惑,原來只是細小的火星子般想親熱的念頭,頃刻間變成滔天大火,再不得了許多,不管不顧作弄起來。
阮卿卿沒想到他竟然強硬地胡來,怔神已被他攻佔,無法再抵抗。
他的動作又快又生猛,飆車時的狂野激烈,汽車掛了五擋,油門踩到盡頭,一路疾馳,心臟高高吊起,整個人騰空一般,呼吸時斷時續,認知世界在瞬間凝聚了太多東西,熱力的釋放,果敢的魄力,精采的燃燒……蓬蓬勃勃在空氣中化開來。
阮卿卿不太習慣這種極速的感官刺激,莫名有些害怕,雙手緊抓著黎俊柏肩膀,顫抖著,像秋風裡枝頭的落葉。
女人越是情怯,男人的佔有慾越重,黎俊柏覺得忍不住了,某個不安份地物…兒叫囂著要爆炸,前一晚失控時的景象浮上腦海,他竟然想再次演繹,他想看阮卿卿在他身下像驚惶的小兔子一樣無助,想看她眼角流淚,楚楚可憐的樣子。
……
黎俊柏停下來時,阮卿卿長鬆出一口氣,又羞又惱捶打他。
得讓腦袋清醒一下,不然……黎俊柏抱了阮卿卿來到半樓梯處,開啟窗戶透氣。
窗外燈火星星點點,夜空安寧靜謐,冰涼的夜風吹來,瀕臨爆破焚燬的血液恰到好處地被冷卻,微醺,十分清爽。
“這次危機解決後咱們就結婚。”黎俊柏有些懊喪。
他在向她求婚,阮卿卿心臟怦怦亂跳,兩人之間沒有誤會障礙,結婚順理成章,仍止不住感到很快活。
男人年輕英俊,卓越出色,一舉一動莫不賞心悅目,不論何時,便是泰山崩於前,他亦從容淡定,舉重若輕,能被這樣的男人愛著,死而無憾。
阮卿卿把臉深埋進黎俊柏胸膛,輕嗅著他身上誘人的草木清香,低低道:“好。”
“我好像萬里長征終於走到終點,這回,再不給你離開我了。”黎俊柏低笑,攬緊阮卿卿,自信而霸道地宣告。
也不可能離開他了吧?結婚後,一輩子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不會變心,自己更不可能變心。
兩人親密地依靠著,直到劇烈的爭吵撕扯的聲音從走廊那頭漸來漸近才急急分開。
“我要把孩子生下來,我絕不墮胎。”女人的聲音尖銳高昂。
“未婚生子,社會上的人會怎麼看你?老頭子會懷疑的,小瑛,哥求你,先打掉,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後,我已經佈置好一切,老頭子也不能拆開咱們,咱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