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也是小七。”
“還能不能好好的談事情了?”
“不能。”
“……二姊,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說小十七的事。”
“小七,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是你安排才不放心。
“二姊——!”
“哎呀這次一定穩妥,不會再兵行險招了。小七,你安心。”
“說了不要叫我小七!”
***
長安城內的慕容府中,二長老慕容屹比蕭七先生更愁悶。
他揪著眉頭叨叨勸著:“千山,你真的決定了?真的,不需要再考慮考慮?真的不再想想?真的……”
“是,我已決定。”慕容絕果斷的打斷他的碎碎念。
她的聲音平靜,又如冰川,冷漠、堅定。
慕容屹還想勸她,一看她冰雪漠漠的眼神,那話咕咚一聲嚥下喉嚨了,一掌拍上几案,豪氣道:“好,這麼辦!”
“有勞二叔祖。”慕容絕行了一禮,起身離去。
慕容屹看著她背影,終於咕嘟出嚥下的那一句:“千山,真的太行險了。”
——為了修煉絕情道,也不用這麼玩命啊。
“唉!”慕容屹嘆口氣,眉一抬愁苦之色消失,雙目精光灼灼,負手在房裡踱著步,忖思著怎麼佈置、調派人手,一道道命令釋出下去,慕容府的精衛都悄然動起來。
夜色中,一隻體形極小的鷂子飛出了長安城,往遙遠的北面飛去。
***
夜色中,蕭琰閤眼安寢。晉入洞真境後已經可以用冥想代替睡眠,但蕭琰決定還是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依舊天光晴朗,什麼愁緒都沒了。不過,她沒睡到天光晴朗的時候,一個時辰後便精神飽滿的醒來。起身推開窗戶,星光滿天。
她微微闔上眼睛,神識沉入紫府,星空中的大星明亮輝耀,點點星輝灑在蓮臺和識海湖泊中,天空那道五色彩虹橋也沐浴著星光,但沒有白日那麼虹光燦爛,或許這是晚上沒有日照?她的神識下移,便見丹田中那顆琉璃丹內的星辰也在一閃一閃,彷彿是遵循著一種規律,蘊含著她不懂的奧秘。
她不由得盤膝坐下來,在這星光下進入了坐忘中。
氣息漸漸圓融……
隔壁的蕭遲、蕭涼都先後睜開眼睛,微有驚訝。
蕭遲挑眉無聲一笑,隨手披了件對襟袍子,起身走到院落,抬頭望著穹宇星空,歲月邃深的眸中,彷彿一條悠遠的時光之河在流淌,星光點點落於其上,彷彿銀河倒映,無盡的天地玄奧,讓人沉醉於其中。
夜風微漾,蕭涼出現在她身邊。
“按小十七這個速度,大概五天後能完全穩固境界了。”蕭遲輕語笑道。
“那我們是提前出發,還是按原來的計劃,十天後再啟程?”蕭涼性情比蕭遲穩重,但相應的謀事也以穩妥為主,論機變多智不及蕭遲了,所以一路行止都是以蕭遲為首。
“不著急。”蕭遲笑悠悠的看著星辰,“還是按原定計劃,十天後出發。讓那些老傢伙著急去。”
蕭涼說道:“時間拖得越長,豈不是讓他們安排得更周密?”按他的意思,是越早走越好。
蕭遲說道:“時間對誰都是公平的。我們也需要時間做周密安排,佈一個局。伏殺,呵,到底是誰被伏誰被殺呢?”她的話語輕淡,卻隱著無邊的殺意。
蕭涼了然了。
鄭王一派想殺十七,而他們也想將鄭王一系的人釣出來,各個殲滅。
這是一個殺局兩方謀,端看誰殺得過誰了。
***
蕭琰睜開眼時,已經天光大亮了。
這是下午的天光了,她這一坐,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