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的登高,走遠。
太子心裡的傷感,又被欣慰壓下去。
聖人搖著搖椅,“這事不值得你憂心,讓魏景深操心去。朝堂的事嘛,一日不決,又一日……慢慢來。”
太子笑了笑,沒解釋自己剛剛是因為父親傷感,說道:“我聽說,裴中書對……似乎有點意思——這見了兔子還不撒鷹?”
太子的情報很犀利,這事還只是崔希真與裴昶的私下默契,裴昶在家中也沒大張旗鼓,只是最近比較關心裴世子的嫡次子裴立之……二十四歲了還在蹉跎,世子夫人很憂心兒子的婚事,一直在尋覓合意的媳婦人選,不過最近,似乎消停了。
聖人哈哈笑了笑,“裴文通行事謹慎,那邊還沒和離呢,他這邊表現得太積極,日後真成了,可落人話柄了,平白與蕭靖西結下仇怨。”
世家之間的利益爭鬥雖然多,但這種公然撬人媳婦的事,還是少見的,也遭人鄙薄不屑。
裴昶即使有心讓嫡支的孫子與沈清猗結親,當然是立平婚契——聖人不會容許沈清猗嫁給某個世家——以此聯結裴氏、沈氏、道門三家的利益,但終究要等沈清猗和離後才會動作。
太子想想中書令的為人,微微點頭,“阿父說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