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準備,還待何時呀?”
李搏古已是直接指責王孜萌了:“那你也不該主觀臆測、、、、、、用懷疑、設想代替未來的事實,來教育他們呀!”
王孜萌仍是溫和地詰問丈夫:“是我主觀臆測,還是客觀事實暴露出來的經驗?”並自答:“解放以來,歷次政治運動,一開始都說是內部思想問題,而最終全是毛主席以他的主觀立場、觀點給以一錘定音。比如,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前年定的這個胡風反革命集團案,一開始,全過程,充其量也只是幾個文人在進行一場關於社會主義文藝思想的論戰,但結果,毛主席卻用他的立場、觀點,(且先不論他那《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觀點在當前是不是需要發展了,或說從現實看已時過境遷、有些似有教條之嫌了),給胡風羅織了不少罪名,定成了反革命份子。先是打擊了一大片,後來又挨個過篩子,最終還是給凡支援過胡風觀點的人中有點分量的人,打成了一個反革命集團。難道這不是事實嗎?而先被打擊一大片時捲進去的人,他們當時不是也麻煩纏身了嗎?還有就是今年的電影界的鐘惦棐,他於去年十二月發表了《電影的鑼鼓》前後兩篇文章,毛主席於今年,先是持肯定、鼓勵的態度,可又在作《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的講演時,一錘定音,一下子又把鍾惦棐打入了‘另冊’,他肯定就要倒黴了。她或他倆想發表見解,這又何必呢?!《人民日報》遲遲未跟毛主席的兩篇講話精神進行宣傳,其深層道理,不也就不言自明瞭,沒有明確指示,前面做的,現在說的,判若兩人,誰知他是什麼真意?誰願意找麻煩呢?!”
李搏古幾乎是生氣了。孩子回家徵求意見,竟引起了他們夫妻相爭。差異就是矛盾嘛,一給機遇矛盾就顯現了。李搏古:“你怎麼竟研究起了毛主席的這方面呢?!”
王孜萌:“這是我的習慣性的思維方式。我能和你一樣嗎?”她溫柔地脈脈含情地翻了他一眼,“雖然從我認識你那時起,我們的命運就已與共產黨以及他的領導分不開了。分別的十三年,你只是服從,跟他從勝利走向不斷的勝利的十三年,而我是在日佔區和國統區度過了隱瞞身份、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十三年。你當然沒有必要和時間去研究他了,可我不行、、、、、、他是在決定我的大命運和憧憬呀!因而也就養成了一種關注他的習慣。現在研究他,主因是習慣,一是為了他正確了,緊跟,二是不想盲從,一生也該活得明明白白、、、、、、”
李搏古這回可真的驚詫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只是驚愣。
王孜萌心平氣和地向丈夫解釋道:“一位領袖,不光是他能領導我們事業的成功,而且他還必須得人格偉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更應該是‘己所甚欲,不能強施於人’。一九四五年四月毛主席在《論聯合政府》時說:‘在中國,已經沒有一個人還敢說訓政或*有什麼好處。’一九四五年七月在回答黃炎培他找到了跳出週期率的新路時說:‘這條新路,就是*。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鬆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那麼,一九五一年*中央召開的第一次農業互助合作會議,支援高崗、一九五三年給周總理撤權,七屆四中全會上讓劉少奇作自我批評,一九五五年批評農村工作部、鄧子恢是小腳女人以及《關於農業合作化問題》的報告和‘決議’,有沒有一人訓政之嫌?一九五六年農業合作化高潮的興起,有沒有不是讓人民來監督政府、不是人人起來負責、‘幾所甚欲,強施於人’地用強力來推行自己的主觀認知與理想之嫌?”
李搏古聽到這兒,他看著兩個孩子,已是迸口而出:“你可真是膽大包天,當孩子面,你還是個黨員,竟敢去考量毛主席?!黨的紀律你還顧不顧了?”
“這不是在家嘛,讓我說完好不好?”王孜萌仍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