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宗。
問心路。
進入其中的張青玉已經很多天了，卻沒有出來。
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無數的幻境宛如真實一樣，分不清了。
一開始，他進入其中，還會自我清醒，告訴自己，這裡是幻境，不是真實世界，隨著時間流逝，他往上的臺階增加，所面臨的幻境越發恐怖，直到最後，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一切都那麼真實，他的內心也動搖了，聖人，也無法逃脫內心的拷問。
聖人，不過是一種境界，一種實力的代表。
心境提升了，代表著你徹底掌控聖人境界，而張青玉是實力上去了，心境卻沒有上去，導致了他的實力大打折扣，不如真正的聖人境界。
這一步，看似差之毫釐，實際上，差之千里。
一步之差，宛如天塹。
陳江凝視一眼問心路，看到了掙扎的張青玉，嘆息一聲。
“哎，終究還是無法突突破嗎？”
問心路，問的是自己的心。
張青玉，還是無法突破。
無法走出這一步。
那麼，他的未來，很可能。
“咦？”
“看來不需要我出手了，他走出來了。”
似乎，張青玉看清楚了。
天空之上，雷霆降臨，無數的雷電，籠罩真空宗。
陳江抬頭看，烏雲壓頂，籠罩真空宗千里之內，還在不斷籠罩。
朝著外面擴散，凡是詭異看到，都會被雷霆給劈碎。
雷霆，天地至剛之物。
妖邪詭異的剋星。
“終於感悟到了自己的雷霆之道了嗎？真的不容易。”
張青玉之前所走的雷霆之路，不過是張天師的雷霆之路，並非是他自己的道。
也就是說，他尚未領悟屬於自己的道，導致了他的聖人境界是殘缺的。
諸多殘缺加起來，他有聖人的實力，卻沒有聖人該有的境界，無法掌控自身的道和自身的實力，實力的飆升，讓他無法掌控自身，這也導致了許多問題。
此刻，陳江欣慰不已。
身邊的明淨聖女和劉詩音看了一眼問心路上掙扎的張青玉，笑著點頭。
明淨聖女跟著回來了，生了孩子之後，她身體比較虛弱，需要回真空宗休養，免得碰到意外，許久沒有回來，很想念真空宗。
她回來了，看到了許多人。
那些女人都是陳江的女人，明淨聖女絲毫不在意。
劉詩音稍微皺眉而已，那些女人，可都不弱。
而且，根據她觀察，有幾個比她強大多了。
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陳江，不知道這個弟子從哪裡找到的那麼多強悍的女人，每一個，都是天之驕女，卻甘心跟在陳江的身邊。
“江兒是個十分有魅力的男人，凡是跟著他的女人，都會被他吸引，從而死心塌地。”
不知道為何，感覺就是如此。
她們幾個人如此，後面的那些女人也是一樣。
不管是用什麼方式在一起的，他們最後，都是……
“聖人問心，這條問心路變得更加複雜了。”
實力越強，問心越恐怖。
反而修為越低的人，透過的機率越高，都體驗過問心路的恐怖，她們自然明白張青玉的處境，絲毫不敢嘲諷他，就憑藉他晉升聖人之後，還敢闖問心路，這份勇氣，值得尊敬。
走過了問心路的人，不會走第二次。
無他，第二次，要命的。
每一次都不一樣，所經歷的是自己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