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德笑了,原本因為緊張而緊緊抓住安德胳膊不放的蒂娜,也終於放下心來,不過她回答安德的話卻依舊有那麼點心有餘悸的感覺。安德自然不回去點破,只是笑著伸手揉了揉小丫頭原本就因為睡覺而弄得橫七豎八的頭,安德似乎很喜歡這種親暱的方式。不過小丫頭,倒是撅著小嘴在忙不迭的整理頭,看樣子她倒是不太喜歡這樣了,因為她覺得這樣很像是父女之間的親密,而她想要的……不是這些。
安德自然不可能知道小丫頭心裡在想什麼,他現在正忙著打量標槍般站在帳篷外四五步開外,身著一身格魯公國標準黑靨甲自稱奧托…馮…俾斯麥的男子呢。這個俾斯麥身材高大,安德覺得他最少有一米九五的,而且在一身盔甲的映襯下,這個揹著把赤紅色雙手闊劍的男人,看起來完全跟一金剛似的……這男人臉部稜角分明顯得很剛毅絡腮、鬍子似乎也被仔細大修剪過,只有大約三公分的長度的鬍子圈,倒是襯的他更加的英偉。
“早上好,海格爾勳爵。而這位,是克格勃大師的孫女維西小姐麼?”
在安德打量俾斯麥地時候,俾斯麥似乎也在打量安德與小蒂娜,只是在安德的觀察還未結束時。俾斯麥就已經完成了對二人的觀察,低頭做了個十分標準的貴族見面禮,然後用很均勻的語說道。安德的注意到這個俾斯麥在說話時,臉上的表情壓根沒有生任何變化,就像……就像是快木頭。
“早上好,騎士。”
雖然是懶得動,可是對方行禮在前。安德自認這個時侯自己不能失禮,所以他也跟俾斯麥回了個貴族見面禮。
“是地我是,很高心見到你,騎士先生。”
在安德略顯疲倦與懶洋洋的回答了對方之後。小蒂娜才雙手虛握放於身前做出了女版的貴族見面禮,並回答了對方剛才的問話。
“叫我奧托就好,我想現在是很合適地早茶時間,而我宣誓效忠的主人正在親自烹飪正宗的魯格式早茶,我想二位一定不會拒絕這個邀請,對麼?”
在完成了初次見面的寒暄之後,高大魁梧的俾斯麥的終於向旁邊走了一點點,讓安德終於有機會看到傭兵們燃燒的那堆篝火——
而在接著初升的太陽觀察情況的安德看清篝火邊地情況後,雖然自認已經做很充分的心理準備。可他的吃驚程度還是不亞於在前面聽聞卡西妮說死神與風暴女神是兄妹。因為,在已經燒成了大堆紅紅木炭的篝火上,現在正架著把不大地銀質燒水壺,至於而篝火邊則被鋪上了一圈嶄新的白色絨毛地毯。地毯上被放置了個不大地木製小圓桌,一套精美的瓷質茶隨意被擺放在小圓桌的正中。一個披著金黃色長的青年男子。正專注的看著篝火上所掛著的那把銀質燒水壺,這位看起來很沉默的金青年渾身衣甲一塵不染,與尷尬地站在他後面不遠處地、渾身都是泥漿或者血跡的安德麾下傭兵們相比,那完全就是王子與農夫地天壤之別吶——
而安德自然不是隻注重外表的主,他的驚訝只是來源於: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個正專注與燒茶水的金青年,就是現在已經大名鼎鼎的魯格年輕戰神——漢莎侯爵了。
可是。這位漢莎侯爵不是應該忙著在阿拉爾山口要塞。防禦蘇霍伊方面的布瓊尼公爵的進攻麼?他怎麼會有這樣的閒情雅緻跑進這險惡的阿拉爾山,而且還跑到風暴谷來幹什麼?
專程來給本領主泡茶喝?開什麼玩笑……我安德還沒這麼大面子。
“水已經開了。該泡茶了。二位爵士——,難道都不想過來坐坐麼?”
就在安德想東想西時,那把被吊在火堆上的銀質水壺,突然開始出了很大的聲響,接著一股股的水蒸氣也伴著聲響噴薄而出。而盤腿坐在篝火邊的金青年,便伸出手臂熟練的將銀壺提下,並緩緩將壺中的開水注入了旁邊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