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拿著重狙, 毫不客氣地說:“別再做這樣的事了,你應該抓緊時間補充自己的精力來應對明天。”
“好吧。”捷琳舉手後退, 看到康德斜坐在床上,折起袖子而露出的麥色小臂, 還有隨意解開上衣的胸脯。
康德覺得有點癢, 他低頭, 看到了自己被尾巴捲起來的腳腕。
用槍口挑開後說:“走吧。”
“他明明對我有感覺為什麼要表現得這麼冷淡。”
天空上還在飄著魔法雪花,捷琳很怕冷,不想一個人睡, 可是去找喬依卻撲了個空。
“這麼晚了, 人能去哪兒, 該死的冰系術法士……”她抬頭看天, 嘴裡撥出冷氣說。
白天溫度很高,還只是冷。
晚上溫度滑鐵盧式飈低。
這樣的晚上……足以凍死不少人, 而且對人的精神也充滿了折磨。
她縮排冰冷的被窩, 凍得直打顫,抱著被子幻想自己躺進了康德的胸膛裡, 她嘟囔著:“要是他能喜歡我就好了。”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天還未完全亮起, 對面就發起了攻擊。
捷琳甚至覺得自己剛焐熱被窩。
她走出房門時看到的是康德消失的身影。
賽冷已經在了。
鋪天蓋地的寒霜, 天上已經不是在下雪了, 而是冰刃。
“改造還未完成, 我們必須撐到白天。”
……
冰雪製造的階梯直接將身穿重甲計程車兵送了上來。
即使過程遭到了不少的破壞, 可城牆上的人還是近身交戰到了一起。
捷琳如遊走的死神收割著生命。
她不是喬依,她對生命是漠視的,甚至是享受的。
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人是殺不完的,要想阻止就必須讓那些冰系術法士沒那麼容易在那裡唸咒語。
她單槍匹馬,一腔熱血,敵人的兵刃總是距離她毫釐之間,在面板外遊走。
在極致的死亡與危險中起舞。
作戰有序的軍隊被擾亂了陣型。
“焰射。”
槍口噴射出了一大片火焰子彈。
專心操控魔法的術法士不得不暫時避讓,於是凝結的冰梯不穩而墜落,上面的人掉下去,下場很容易想象。
眼看起效,可一道燃燒著火焰的長矛卻突然將她穿透釘了回去,
穿著重甲的軍團長,騎士榜第十位·安迪蘇。就在他伸手要召回長矛時,一道白光順著他的臉頰擦過去,他瞳孔一陣極縮,身後傳來驚呼聲。
一位術法士迷惑的眨眼,他低頭看,一道光擊穿了防禦的魔法卷軸,他的胸膛出現了一個空蕩蕩的洞。
安迪蘇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居然在他的眼皮子殺了他所保護的術法士隊伍。
他看向了那人所在的位置。
他居然不躲不閃,朝著他發射了第二次攻擊。
身後的術法士立即為他凝結了一道冰障。
安迪蘇召回了長矛,“別不著急,我去解決掉他。”
他往後一踏,青色的魔法符文在腳下浮現。
整個人凌空出現。
捷琳掉到了地上,被樹條撿了回去,她看到了賽冷老師的臉龐。
張嘴卻說不出話。
“沒辦法治療你,先忍忍吧。”他說完後轉目看向了下面。
“康德……”有危險。
賽冷說:“我沒辦法照顧到每一個人,他需要牽制那個人的注意力,如果讓安迪蘇上到城牆來,那將是橫掃的場面。”
天邊隱隱透出一絲黎明的亮光。
喬依在核心室外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