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營,裡面靜悄悄的,念君和安亦竹相視一笑,正準備往各自的軍營裡去,大營裡突然的燈火通明,而姬齊冷著一張臉從黑暗的地方走了出來,渾身都散發出一股王者的霸乞和戾氣。
“說,你們去了哪裡,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姬齊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威嚴無比,讓聽的人不禁有些膽怯,通明的火把忽明忽暗的照見他眼中的怒意。
念君和安亦竹站住了,相互看了看,然後都把面上的黑色蒙面的布巾給拿了下來,突然,念君捂著肚子彎下腰大聲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姬齊蹙緊了眉頭看她.深邃的眼中怒意又增強了幾分,安亦竹站在她的旁邊寵溺的看著她,紅潤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有什麼好笑的,如果再不說,本王定當以軍法處置你二人,”姬齊眸光閃動,如果她真的做了什麼背叛姬朝的事情,只怕就是他也沒有辦法保護她的周全。
“哈哈哈哈……”念君的眼淚都快要給笑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直用手指著東月國軍營的方向,“王爺你看,東月國的糧草被我們燒了。”
“什麼?”姬齊不敢置信的叫了一聲,糧草對於軍隊來說有多重要是個打仗的人都知道,怎麼會這麼簡單的就被燒了,急忙往外面走去,找個地方向東月國的方向眺望,他的身後跟著一大枇的將士。
當看見東月國的方向確實是火光沖天的時候,都不禁跳躍歡呼了起來,有些將士笑著跳著,突然的相互抱在一起落下了眼淚。
戰爭是殘酷的,這次戰爭就算獲取全勝了,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死的那將近四萬的將士裡面就沒有他們的親人和朋友。
歡呼聲慢慢的平息了下來,換取的是無比的沉默,有些遙望遠方,似乎在向家人遞去一份囑託,‘我快要回來了,我還話著,’有些人確是默不作聲,還有的則是輕輕的拭著眼角,完全不見沙場上那剛勁鐵血的豪情壯志。
念君則是看著埋葬了將近四萬將士的亂葬崗,那裡的將士再也回不了家鄉見不了親人。
為了防止東月國的人做最後的拼死搏鬥,這一夜,姬朝的軍營裡不管是姬齊還是士兵火卒沒有一個人敢放鬆警惕,大家都卯足了勁守候在軍營裡,巡邏計程車兵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把所有的可能都設想了個周到。
在緊張的氣氛中,一夜很快就過去,迎來了黎明的曙光,當看見東方的魚肚白時,念君振起雙臂,使勁的揉了幾下肩膀,這打仗可真的不是一般人過的日子,用刀口上舔血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安亦竹站在她的旁邊溫和的樂了,抬手幫她順起幾絲亂了的頭髮,念君轉頭,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自從到了這裡以來,她似乎都沒有梳理過頭髮,整個人都顯得亂糟糟的。
姬齊無意中轉頭看見了兩個人的動作,如鷹般犀利的雙眸堆積起各種複雜的神色,最後變化凌厲的怒色,正要走過去,突然從外面跑進來一個派出去的探子。
他跑到姬齊的面前單膝往地上一跪,雙手抱拳,“稟告王爺,對方的陣營裡一點反應都沒有,從昨天糧草著火以後,所有的將軍都進了帥帳,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嗯,”姬齊點了下頭,“所有的將士聽令,一部分的人先去休息,留下一半的人繼續注意對方的動靜。”
姬齊說完,冷如寒潭一般的雙目掃了眼念君的方向,甩手往帥帳裡走去。
“是,”將士們得到命令,按照原先的分屬,一些到軍帳裡休息,一些則是繼續堅守崗位等著換班,念君也在安亦竹堅持要求下回到軍帳中休息。
這一覺睡得非常的踏實,等到這次的戰役結束以後,回京的途中不管怎麼樣她都要離開,千萬不能再和姬齊回到京師去,那樣的生活太過於辛苦,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